苏荷说她存货没了过来会所拿,不见他人,问他哪儿去了。马三多说在外面谈生意,叫苏荷跟阿文拿。苏荷要过去找他,马三多不同意,叫她等会儿,他完事就回。
就要挂电话,苏荷赶忙说:“纪昊怎么样了?他几天没吃没喝了,我能不能去给他送点吃的?”
“你别管了,”马三心情不错,语气透着轻松,“我已经把他处理了。”
苏荷骇然变色,“处理了?”
“放心,没死,过段时间等他被忘的差不多了再放出来。”
“那他,哪儿去了啊?”
“反正这三天不会露面了,等那帮多管闲事的走了再说。”马三多挂了电话。
苏荷再忍不住,掏出一只烟,躲开罗西,急不可耐点上,在角落里吸食。罗西知道那是什么,没管她。
“现在怎么办?又回原点了。”马淳淳忧心忡忡,积分的概念被她爆棚的正义感模糊了,她现在一心想赶快找到传说中的纪昊,再把马三多狠狠地教训一番,什么玩意儿啊。
查了半天好容易有点起色,又被打回起跑线,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我定位到他地址了,要去抓他吗?”木垚用一只健在的胳膊身残志坚地工作。
“先别轻举妄动,”罗西说,“我们是投鼠忌器,不要硬碰硬。马三多是只老狐狸,我觉得他手机里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你也不用忙了。”
“大家好歹先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明天再说。”
封安国灰头土脸地窝在木垚家豪宅的沙发里,闻言第一个表示同意,昨天他们就没怎么睡。
大家分批洗澡睡觉,房间三室,平拆队睡一间,封安国木垚睡一间,小道士被罗西赐了个地铺,已经千恩万谢了。主卧给三个女生,但马淳淳不愿意跟苏荷睡,自己去书房睡沙发了。
苏荷一个人躺在主卧的大床上,抱着被子,她当然从马淳淳恶婆婆一样的脸色中感觉到了敌对、嫌弃、看不上。她觉得自己像只人人喊打的老鼠,身上沾满了下水道的恶臭和毒菌,没有人愿意靠近她。
以前她还在写作的时候,抄写过这样的话“偏见就算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那是说人人怀抱偏见,但不自知,偏见隐藏得很深,几乎不会被察觉。
但人家把偏见就摆在脸上给她看呢。就是瞧不起你,就是嫌你脏。
苏荷抱紧了被子,眼泪顺着鼻梁一束一束落在床上。想起纪昊,想起马磊,还有马磊的妈妈。从哪里开始差之毫厘,导致了如今的谬以千里。
是她一念之差。
如果可以重新再来,她还会不会听马三多的,把罗西拉进来,给她改命呢?
命运如此不可捉摸,但好歹,好歹她是真正地活过一回了,大悲大喜,大起大落。
罗西洗完澡套了木垚一件衬衫,立在窗前抽烟。木垚走过来问:“怎么还不睡?”
罗西见木垚过来,把烟掐了,答非所问:“你看过《蝴蝶效应》吗?”
“电影?听说过。”
“讲的是一个男孩,不断回到他过去人生的某个节点,试图改变全盘命运的故事。每一个节点有了一丝变化,整个人生就会彻底重来。可是没有一次是令人满意的,他的朋友,他自己,他母亲,总有人会因为他对过去的改变而被殃及,变得比原本更惨。所以他一次次改变,试图修正结局。最后只有他死在胎里,才能拯救所有人。”
“你是在想,是哪个节点出了问题,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吗?”木垚轻声问,“或者你该不会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苏荷纪昊重新写书吧?”
罗西说:“我是在想,曾经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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