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恭先是去了香港发展,后来有几年连香港也闹起来,他只得又带着母亲去台湾,瘦鹃连忙写信给伯恭,叫他不要去台湾,历史她还是记得的,虽说这个世界同现实之处大不相同,可她还是吊着胆子,就怕再也见不着他们了。
陈伯恭最终带着陈老太太移去了美国,陈伯玉上个月带着宝络去探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菱菱簇簇被阿小领上了楼,菱菱的头上扎着两个冲天的羊角辫儿,像小鸟似的冲进房来,“妈妈、妈妈,二叔怎么还没来?咱们什么时候去接二叔?”
瘦鹃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女儿,菱菱的脸上还红扑扑的,有些余热。她不禁想起前些天夜里的情形——菱菱忽而发了热,秉文吓得不轻,摸着她的额角滚烫的,便不禁忍泪低唤道:“菱菱是爸爸的心肝,不要逃去呀!”
一家子人忙活了好些天,为了一个菱菱。
又请医生,又要给她买经镇压,又听了不知谁的话——每日每日的吃素,瘦鹃觉得很可笑,抱着簇簇在床边望着他们忙活。
昨天晚上他又听信了楼底下那个周妈的话,把扫帚倒竖立在床边插上三柱香,一面诚心诚意的祷告着一面磕头,说是求床公床婆快把菱菱的小魂灵找回来吧,瘦鹃在旁瞧着,又发笑又有些感动。
好在菱菱一日日的病好了。
她想到这里,从镜子里望向秉文,不由得又笑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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