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就跟失了魂一样,乖乖点头,答应。
心里却还在仔细回想庄森妈妈的话,其中深意太多,除了对庄爸爸的愧疚,还有极力想催眠自己当做梦一场的现实被人揭开的羞窘。
无法把遥远的距离当做忽视的借口———她和盛景的关系。
慢慢跟在盛濯然后面,景簌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雨点敲打伞面的声音都如风一样,过耳无踪。
直到盛濯然猛然拽了下她纤细手腕,语气不太好,“走路看路。”
滴——
比景簌先回应他的,是后面即将转弯的小车。
她让出一条道,抬眼看见他有些肃然的神色,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含含糊糊点了点头。
打车去中心广场买衣服,两人分开行动。
景簌也没细挑,从内到外换了身新,就去三楼找盛濯然了。
他还在最贵的那家店里,纠结于黑色和白色的外套,看见景簌走来,朝她挑挑眉,“哪件好?”
导购小姐看见两人,不由自主笑眯眯开口,“帅哥您选黑色这件吧,您女朋友正好也是黑色连衣裙,就可以穿情侣服了。”
盛濯然低头看黑色的外套,似乎真的能看出一朵花来。
“不是的。”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耳边却听到景簌干巴巴的解释,抬眼看见导购小姐凝固的脸色。盛濯然也没了笑,将黑色那件丢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套上了白色外套。
“回家吗?”
站在喷泉口,景簌移开伞,看了下乌云沉沉的天,眉毛也应景耷着,没什么精神。
身后飘来一阵烟味,景簌扭头,看见盛濯然正盯着不远处发呆,指尖捏着烟,并不急于放入口中。
“不。”
他片刻后看回景簌,她的长发已经在理发店被吹干,泛着柔顺光泽,衬着一张白得有些孱弱的脸孔。
她疑惑,盛濯然吸了一口烟,左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酒店,“我想在这玩一周。”
“……好。”
到家后,景簌洗了个热水澡。
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浑身上下被滚烫的水冲刷出红色的痕迹,才关掉花洒。
脱下那件黑色的新连衣裙,挂在墙上。被白色的墙壁衬得像一幅单调的画,景簌看了会,伸手摸了摸裙摆的纱。
换了身睡衣,景簌躺回自己的小床。
身子陷入床没多久,肚子开始作响。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正好下午三点。
从上午九点出门开始,她没吃过任何东西,也没喝一口水,心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现在整个人卸去所有力气,竟然不想起床做饭。
抬起手遮在眼前,借着一片黑暗休息了几分钟。景簌还是选择翻身下床,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面上卧了几根青菜,飘着数滴辣油,她搅了搅,慢慢吃起来。
家里很空,只有外面偷跑进来的风雨声。
景簌突然又想到了庄妈妈的话———她在刘芳丹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小小的罪魁祸首了。
喝了几口汤,景簌看向放在一旁黑屏的手机。
想着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念头转了几转,还是暂时放弃。
熬到吃晚饭的时间,景簌还是拨通了刘芳丹的电话。她的语气和过往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在听到景簌坦陈了今天的遭遇,顺便修辞了一番才转述的庄妈妈口中原话时,声音猛然拔高,像受惊的乌鸦,“你说什么?”
“是真的吗?”
景簌只执着于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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