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濯然嗤笑,“我们今天来,绝不动手,只问你几个问题。”
比起盛景的弟弟,吕航大约觉得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更为亲切。整理了下方才瑟缩的神情,问景簌什么事。
“当年你来林满承包工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执意要追根结底,断了的线索再找就是。直觉指向这个男人,景簌心里有模糊的一个想法,闪过无踪。
吕航看了她一眼,并没答话。
“怎么,现在是默认的意思?”
她最痛恨沉默,如一池深水,什么真话假话都能吞没。
对象又是她恨不得扒皮抽骨的仇人,当即便转了音调,讽刺意味十足,“口口声声缺人养老,又临时反悔,想找个倒霉女儿负责下半辈子,就这态度?”
吕航拿出一只烟,点燃,在袅袅青雾中,回忆着在景簌看来并不重要的过去,“我再没有见过比你妈妈更美的女人了,几乎只是一眼,我就确认了对她的心思。”
拉开椅子坐下,景簌笑,“哦?什么心思?强.奸她的心思吗?”
“我从没见过刘芳丹美丽的模样,你知道吗,我生下来之后,从我记事开始,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市井女人,不梳妆打扮,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穿梭于学校和小镇之间,鲜有朋友,只有在我面前才张牙舞爪,出门遇事都怯懦无力。”
“是你亲自杀死了那个让你一见钟情的美丽女人。这件事我希望你能谨记,最好死了下地狱也别忘记。”
多年过往,她要清算,发现太难。真要指责,眼前的人显然不知错在何处,继续厚着脸皮做个一厢情愿的深情人。
可悲又可笑。
景簌捏住发颤的指尖,吸一口气,起身准备走。不想将时间再浪费在厌恶之人身上。
盛濯然见她垂着头,胸口微微起伏,憋着一口气,拉开门将她轻推出去,同时轻声开口,“你在门外等我一会,放心,不会冲动。”
厚重的红木门合上,如当头一棍,打醒了沉浸在自己无处发泄那些情绪中的景簌。
她去拍门,声音惶恐,“盛濯然,你要干什么,不要再动手了!”
眼前的门像海绵一样吸收了她所有的声音,同样的,门内也毫无动静。
只剩两人的空间,寂静沉默,只听到空调张口吐着冷风的声音。上次贾生强在办公室的惨叫声还历历在耳,吕航纵使徒长二十多岁,此刻也忍不住冒出冷汗。
不知道面前这个狮子一般懒散踱步的少年到底要做什么,他上次也受伤了,现在却丝毫看不出。
“刚才她问你的那个问题,要不要再考虑回答一下。”
伸手抽走笔筒中的剪刀,盛濯然舔了舔唇,拉开转椅坐下,指尖轻抚过刀刃。
再抬眼,戾气翻涌在瞳孔中,他一寸寸敛了神情,“我不是她,考虑好再回答。”
瑟缩片刻,吕航闭眼,似在做激烈的心理挣扎,“我……”
“你他妈少废话。”
盛濯然撑着桌起身,顺手拿过吕航的手机,往身后一扔,彻底将他推上孤岛。
“你疯了吗?”
也不管眼前这人是大老板的弟弟了,吕航涨红着脸就要冲过去,却被拦住,一脚狠踢上小腹。
刹那间被剧痛击倒在地,狼狈捂着腹部,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半跪在地,吕航张口骂了一句带着血腥气的脏话。
剪刀的刀刃冰凉抵上他的脖颈,如毒蛇嘶嘶吐着信子,从接触那个小点开始,无限凉意蔓延开来。
吕航抖得更激烈,冷汗成滴,砸在地上。
耳边是少年低沉狠戾的询问,“回答问题。”
“不……不行……这件事和盛……”
“和盛家有关系?”
很快寻找到重点,被利刃指着威胁生命仍然吞吞吐吐的缘故,多半和生存有关。
身下的人抖得像筛子,仍然还有余地分心去支支吾吾。
盛濯然失去最后耐心,看了眼木门,景簌仍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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