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去筋扒去骨后的队伍,是否有重整江山的气势,谁也不清楚。景簌得知结果,比一群小崽子还紧张。
虽然没有十年磨一刃这么夸张,盛濯然投注在战队上的心血,无人可否认。他一边抓着整个战队的数据和训练,还要抽出空和游戏公司的人沟通协商,赶上游戏制作的进程。
肉眼可见的憔悴,侵入他的身体。
终于到亮出锋芒的时刻,所有人都在期待,每一份汇集起来,无比沉重,压在了他的肩头。
每到这个时候,景簌就想拿个麻布口袋将张藩蒙头暴打一顿。
他似乎没长心眼,将网上的评论天天念给盛濯然听,自己又不发一言,让盛濯然慢慢去体会其中的汹涌。
虽然面上不显露什么,每晚盛濯然屋里的灯却暗得更迟。景簌看在眼里,心里如同沉寂百年的火山,冒出一丝丝烟火气。
第一场比赛定在周五,景簌刚吃过早饭,被盛濯然一个短信叫到休息室,她顺手从厨房里摸了瓶牛奶,揣在掌心里。
正躺在沙发上休息,门轻轻被推开,盛濯然知道来人是谁,眼也不睁,“办公桌上,给你做的通行证,晚上记得带上,否则进不去场馆。”
轻轻放下瓶子,景簌绕到桌后,将通行证捏在手里,正反面仔细看过,照片不知道盛濯然是从哪里找到的,六年前的她面容还很青涩,模样却看得出来是本人。
职务后面明晃晃缀了两个字:家属。
让她忍不住翘起唇角,轻吻冰冷的卡面片刻。
摩挲了几分钟,将东西收到口袋里,景簌蹑手蹑脚走到沙发旁。盛濯然正以手为枕,长腿搭在一起,安静闭眼休息。
立刻判断出这个沙发还有空位,景簌缠了上去,抱住盛濯然的腰。
她从外侧突袭,盛濯然没睁眼就将人搂住,往里挪了点,给胡作非为的景簌腾出空间。
另一只手在她肩头轻拍了拍,准备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一只猫爬上来而已,继续安睡。
景簌扭了扭,凑到他耳边,“你紧张吗?”
手指顺势伸进他衣服的兜里,惬意揣进去,享受温暖的包围。
“不。”
含糊答了一个字,盛濯然勉强掀开眼皮,从模糊的视线里捉住了景簌,他低头,很轻地在她额头上浅吻了下。
“紧张没有用,他们上场,不是我去。”
被柔软触感定在原地,片刻后景簌才听到了周围细小的声响,她靠在盛濯然胸膛上,听到一声声有力而不慌不乱的心跳,印证了他的那个字。
等到傍晚,队员们终于被张藩从会议室放出来,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活动筋骨,就被彩带洒了满身。
景簌敲了敲二楼楼梯的护栏,众人循声望去,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阿姨给你们煮了好吃的,快去吧。”
“祝你们首战告捷。”
挥了挥手,大眼睛都眯起来。
小崽子们吹响口哨,暗自觉得自家教练找了个无比贴心的女朋友————要是他的脾气能随一下夫人就更好了。
目送饿了半天的人群冲向餐厅,景簌才转身,敲休息室的门。
片刻后,盛濯然夹着一个文件袋走出来,左手臂弯挂着羽绒服,抬手轻捋了下杂乱的发。
“刚才他们在瞎叫什么?”
即使在安然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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