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后,贺原快马加鞭赶来,经青奴提醒,薇宁让马车停下,神色肃杀之气难掩,倏地一下快青奴一步将车帘子撒开一半,看着马车旁翻马下地的贺原问道:“贺统领,可是有什么线索急报?”
贺原神态紧张语速急促,拱手说道:“回禀殿下,城墙将领有人看到,冒充大人的马车拐进朝西市去!宫中有人发现,乐队当中有一胡人失踪!”
“那胡人什么来历?”
“是龟兹使节进献的舞者!”
薇宁仔细一想,那个鎏金舞马银壶不也是前几年龟兹使节进献的?这么说来,拓跋真的失踪同龟兹脱不了干系了?
薇宁将马车帘子放下,想到龟兹使节开的酒肆就在西市,于是果断决定:“去远香酒肆!”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远香酒肆,这会儿虽是白天,但是远香酒肆热闹非凡,乐器奏响音符飘出店外,见到得几个龟兹舞女,轻盈步伐旋转扬起裙裾,手中拿着手鼓迎着音乐而拍,一举一动,皆是舞蹈着,她们像舞蹈的精灵,永不停歇。
酒肆里人满为患,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本能地跪下向薇宁请安。
薇宁已经走了进去,在所有人停下动作时说道:“龟兹使节在何处?速速寻来见本宫!”
龟兹使节将薇宁请进包厢之中,跪在了薇宁面前:“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薇宁背对着他而站,看着复杂纹理的墙布问道:“把人交出来,一切好商量。”
龟兹使节听后云里雾里,“殿下所说何事?为何微臣听不明白?”
薇宁证据不多,但是肯定人就在龟兹人手中。她拂袖转身,背着一只手在身后,眸中凌厉之色令人不敢直视:“拓跋真虽是个孩子容易解决,可你得看清他哥哥是谁,是龟兹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拓跋彦!那个皇宫乐队中的龟兹舞者,不是使节献进宫的吗?话说到这一步,你若再装疯卖傻,那可别怪本宫不看龟兹国的面子。”
龟兹使节磕了几个头:“殿下明鉴啊!微臣不敢有所隐瞒,微臣实在不懂殿下说的是什么!拓跋真不在这儿啊,拓跋将军的人微臣怎么敢随意拐骗?请殿下明鉴啊!”
光天化日之下,外头百姓不少聚集在门外围观,薇宁不能莫名其妙地搜查远香酒肆,随即一笑换了个语气将使节虚扶一把:“龟兹使节快些请起,本宫这是一时心急,乱了方向。”
龟兹使节站了起来,眼神飘忽背却始终挺不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先前跪着太久僵了背,还是因为做贼心虚。
薇宁说道:“今日拓跋真失踪,连本宫赏赐给他的鎏金舞马银壶也一带失踪,这鎏金舞马银壶对于你们龟兹来说意义非凡,是国宝,也是代表着龟兹和我大邺两国友好的象征。若是失踪不见,不就代表着大邺与龟兹之间的友谊,也快结束了?”
龟兹使节拱手告罪道:“公主殿下,龟兹年年进献财物,对大邺的忠心路人皆知,拓跋真失踪,鎏金舞马银壶丢失,我等也十分担忧,求公主明鉴啊!”
薇宁笑了一笑,就势轻拍了拍使节的肩头:“那该如何是好?这么着吧,拓跋真和鎏金舞马银壶一并交由龟兹使节寻找,若找回,方可证明龟兹对待大邺的忠心不变,若是找不回,本宫可就得重新审视龟兹与大邺之间的关系了。”
薇宁的力气并不大,但是拍得那使节的肩头一沉再沉。
“公主……这……微臣毫无头绪,要从何查起……”
薇宁临走前说道:“这本宫可管不着。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使节这么些年养的门客,不正有了用处?本宫不妨告诉使节,将鎏金舞马银壶赐给大将军别有用处,近来有些许龟兹人在边界同大邺子民滋事打架斗殴,本宫派人查过情况,打架斗殴之事属实,大将军提过要整顿,本宫却觉得有些小题大作了些,是不是?”
薇宁话里意思明白,鎏金舞马银壶是安抚将军用的。大将军本就有意举兵讨伐龟兹,若是知道了他唯一的弟弟是被龟兹舞者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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