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彦的士兵素质都非常高,五万士兵,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阿鲁的必经之路里。
阿鲁的队伍不少人,找到宝藏后便一路收买兵马北上,少说,也积攒了七八万的兵力。从数量上来说,拓跋彦虽然较少,但好在阿鲁的兵大多是临时组编,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这么看来,还是拓跋彦有胜算。
阿鲁一身疲惫,坐在骆驼上频频回头,原是那些宝藏都伪装成粮草,他放心不下。
这就导致了他一心二用,对于前方的埋伏毫无知觉,拓跋彦的兵破沙而出,神出鬼没的士兵一举杀得阿鲁的人节节后退,队伍的尾巴好些听到打仗的人都往四处窜逃,果真同拓跋彦预料的不错,这些人不堪一击。
单赢见状领兵冲去,对阵的正是阿鲁在内的主力军。
战场厮杀的声音没想还是让阿鲁认出了单赢的声音,他拔刀跳下马,看了眼拓跋彦,转眼质问单赢道:“你发什么神经!”
言下之意,就是你到底和谁站在一条战线上。
单赢将剑对向了他,敛眸冷笑一声:“阿鲁!你休想再骗我了,你的真实身份,以及你来大邺的真正目的,我都知道了。”
阿鲁一怔,有些意外他会这么快知道。
就这空档,单赢大喝一声:“接招吧!”
阿鲁举起弯刀抵着单赢的当头一击,连连后退两步,脚都踏进沙子里才抵住这一剑的威力。
同他站在你死我活的局面,是阿鲁最不想看到的事实。
他大笑,握在弯刀上的手不觉紧了紧,“单赢,今日,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单赢咬牙,“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两人对战的时候,拓跋彦领兵追杀阿鲁的兵,求饶声苦喊声响彻整个黑夜,这个场景,除了发现对方的狼狈以外,拓跋彦再想不出第二个词来。
拓跋彦告捷归来时,正见到阿鲁的弯刀被单赢打落在地。拓跋彦的部下举着火把将阿鲁包围,他下马后走到了阿鲁的面前,身旁是半跪在地上,剑插在沙里喘着粗气休息的单赢。
拓跋彦说:“龟兹使节的死,与你有无关系?”
阿鲁笑了声,一把将嘴边的血抹掉,抬眸对上拓跋彦的眼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单赢抵着剑支撑起自己站了起来,对阿鲁说道:“千灵公主对你情深意重,你却过河拆桥,在她生完孩子最虚弱的时候害死她!使节对你也有知遇之恩,你还是这样,一旦有了可利用的地方,毫不客气毫不浪费!”
单赢深叹了口气,继而说道:“其他的事我都开不了口,只是,你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阿鲁失笑,死死盯着单赢道:“失望?何必失望?你对我有过什么期望?单赢,只恨,不能同生共死。”
拓跋彦见他不安好心,侧头向严至使了个眼色,冲阿鲁说道:“你这辈子怕是等不到了。不过,等到审判过后,我会亲自替你选个良辰吉日。”
火把上的火苗随风撕裂,忽明忽灭扛着冷风倾倒重生。
严至领着一队人要将阿鲁扣押,不料阿鲁一个箭步夺过身旁士兵的剑插进胸口,血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阿鲁的干燥而起皮的唇被血再次浸润,单赢皱着眉时已发现自己的腿迈出了半步。
拓跋彦看着他,虽意外,却无可奈何地说:“还有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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