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可爱的小姑娘,此时正双手环胸,满脸不屑的瞪着孙大娘:“大娘你既然这么喜欢找人麻烦,怎么不挑个身体壮硕的骂啊?等骂急眼了,你们还能打一架。平日跟大家一起跳轻体操时,你不都站在最前头,跳的最欢吗?怎的一转眼,就要人家让着你了?”
“还有啊,人家有没有娘生爹教,干你何事?难不成你还指望人家看上你家女儿,去你家下聘,喊你一声娘?放心吧,就你这名声,放眼浔陵城里都没几个敢上你家提亲的!”
“再说了,就算你年纪大又怎么样?谁没有长大的一天?自身品性连个尚未开蒙的孩童都不如,还好意思在这儿叫唤,才真是不害臊!我们尊重长辈敬爹娘,也是尊重他们的阅历和自律品行,敬他们的才情,干年纪有什么关系?”
“我要是你呀,现在早就自个儿灰溜溜的走了,还干站在这儿让人说,是怕周围还有不知你恶名,上赶着去你家提亲的瞎子,想给他们提提醒?”
青梧面色不改,说得不急不缓,就跟寻常聊天似的,可却句句直戳孙大娘,臊的她面如菜色。可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啊,总不至于这样轻而易举就被一个小姑娘骇住吧!
见她张口欲言,青梧大声道:“百草铺不歧视任何一个病人,但病人也得讲这儿的规矩。人家早早的过来排队候诊,难不成是为了让你插号的?”
病人们身体本就不爽,眼下戏看完了,有点精神了,竟也纷纷点头附和:“就是,哪儿有这样的?”
“谁不是来看病的,凭什么要让着她?”
“这人也忒过分了,脸面都不要。”
“……”
孙大娘就算再怎么能耐扛骂,也顶不住这一屋子人的指责啊。若是这些人将这事儿传出去,往后怕是真没人敢上门求娶她女儿了。她这点脸面,也算是彻底掉完了,连渣都不剩。
况且,这百草铺还是齐青梧的地盘,她就算再怎么气,也不敢正面开骂,只恨不得能将脑袋埋进地里,夹着尾巴跑了。
喜剧落幕,病人们虽然有点遗憾,但也不好说些什么。谁让人齐青梧有个会看病的老爹呢?他们来求诊,总不好当着大夫的面儿说人家女儿的不是吧?
也就只有萧景铄,好意思在这时候开口了:“你,你真厉害!”
他从前总认为,女子该像书里说的那般,温柔娴静,知书达理才好。可方才,青梧二话不说挡在他跟前,替他回击孙大娘时,萧景铄才发现,原来这人是发光的。
他眼里的青梧啊,方才浑身上下都氤氲着一股子淡淡的光晕,夺人眼球,让他根本移不开视线。这人分明长的小小的,瘦瘦的,却像护食的母鸡似的,扑腾扑腾的挥舞着翅膀,替他啄人。
萧景铄也说不清他现在究竟是种什么感觉,不过啊,他却能确定,他是打心眼里觉得青梧这人挺不错的。仗义善良,值得交往。
只是,他刚才的表现,是不是让青梧失望了啊?毕竟,堂堂一个男子要靠个姑娘出面保护,也实在不是什么体面事儿。
想到这儿,萧景铄莫名觉得有点失落,就连眼睛里的光,都慢慢暗淡了下去。
青梧大喇喇的扯着他的衣裳,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你还好没让她,若是让了,她指不定还得想其它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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