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盖这么小,你也能作画?”青梧有些惊讶:“好厉害呀。”
萧景铄心头一顿,漫不经心的“嗯”了下,便没再说话,将精力全都集中在了描花上。
他刚毅镌刻的脸没在光晕中,温润清秀,仿若从天而降的谪仙,丝毫没有被凡尘俗世的烟火气沾染。
青梧不免多看了两眼,心头就像被顽皮小猫轻挠了下似的,莫名生痒。她随手捏了块红豆糕就开始啃,任由萧景铄在她指甲上作乱。
等她这块红豆糕啃完了,萧景铄的画也画好了。仔细将笔放好,萧景铄捏着青梧的手指送到她眼前:“好了。”
“真好看。”青梧歪着脑袋,抟心揖志的盯着指甲盖:“这枫叶栩栩如生,就跟刚从树上飘下来的一样。”
“这是梧桐叶。”
“是吗?那也很漂亮呀。”青梧眨眨眼,一脸的天真纯粹:“梧桐……还是我的名字呢!”
“……”萧景铄扶额:我为什么画梧桐,你心里没点数吗?
有些姑娘啊,在男女之情上天生就不敏感。
就算你已经竭尽所能的在表达自个儿的心意,她也半点不能察觉。非得你清清楚楚的将“我喜欢你,心悦你,想娶你,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不分离”这句话说出来,她才能后知后觉的明了。
可萧景铄向来都不是多直白的人啊!
他打小熟读四书五经,通晓诗词歌赋,早早的便知,男子在追求心仪女子时应当委婉,不能过于直白,以免唐突了佳人。
当下见青梧一脸茫然,萧景铄也失了解释的意思,索性话锋一转,问道:“你这次还是打算把东西卖到春风阁?”
“当然啦!”说起这事儿,青梧简直如鱼得水:“春风阁里的姑娘和我都是旧识,长期合作的。无论我做了什么新东西,都会先给她们用。”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青梧带着萧景铄将指甲汁装进小瓶后,便翻出之前装香水的旧布,将东西一股脑的卷了进去:“走咯,去春风阁。”小细腿一迈,就往门口走。
萧景铄心里膈应,但还是不自觉的跟了上去:“为何非得卖给春风阁?”
勾栏楚馆这种地方,就算再怎么附庸风雅,也只能是消遣,登不得大雅之堂。
“春风阁里好卖啊。”青梧很有耐性的对他解释:“姑娘们用了觉得好,就会推荐给她们的姐妹恩客。这一来一往,生意不就打开了?”
“恩客?”萧景铄愕然:“恩客还会从姑娘那儿买东西?”
“当然咯。”青梧挑了挑眉,“大部分男人都还是有良心的,就算出去寻欢作乐,心里也会挂着自个儿的结发妻。为了弥补心里那点愧疚,他们几乎都会带些小东西回去,讨妻妾欢心。”
“说到底呀,就是自个儿骗自个儿嘛,好像带这么点小东西回去,就能体现自个儿的忠贞那般。”
“是吗?”萧景铄挠了挠头,表示怀疑:“你怎的知道这些?”
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怎的还懂夫妻相处之道了?就连男子的心思,也都摸索得这般清楚!
“半时说的呀。”青梧坦然相告:“他是男子,识人无数,见识又广,懂的自然就多了。”
听她提到半时,萧景铄觉得更心累了。他这人记性好,可不会忘记自个儿之前在春风阁,和半时有多不愉快!
现在,他对半时有多不喜,半时对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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