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堂堂正正卖东西,才不会贪图这几个银子呢,我平白无故给人钱算什么?”青梧摘下面具,冲他吐了吐舌头:“再说了,我买面具也不是没用啊。最近家里求诊的小孩多,看诊时哭的稀里哗啦的,用面具哄哄或许会好点,我耳根也清净嘛。我们这是正常买卖,没什么帮不帮的。”
“嗯。”
萧景铄看着她,青梧晶莹明澈的双眼里秋水盈盈,平静无波,显然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烟火腾空,璀璨绚丽,照亮了夜晚的阴暗。
青梧仰着脑袋,怔怔仰着绽开的五彩光芒,眉开眼笑:“快看,有人放烟火。”
下意识的拉着萧景铄晃悠了起来:“好漂亮哦。”
“嗯,很漂亮。”萧景铄望向她明媚的脸:“你喜欢烟火?”
“对啊,”青梧定定望天,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烟火多好看啊,突的一下炸开又消散,到处都亮了。”
绮丽之后的亮白,就跟萧景铄不管不顾挡在她面前,替她挨打时的身影差不多,特别亮眼。就连夜晚,都变得不那么黑了呢。
可是烟火终究短暂,绚烂过后便没了。
看着溶溶月色,青梧低头,恰好迎上萧景铄还未来得及移开的眼:“就算我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盯着呀,怪不好意思的呢。”
“哦,抱歉。”小心思被戳穿,萧景铄还有点抹不开面儿:“我下次少看会儿。”
☆、大型双标现场
八月十六的天,是晴朗的天。
湛蓝的天上缀着层层叠叠的白云,绵软又厚实。橙黄的太阳努力剥开云片,渗出傲人的温度,俯瞰世间。
苏宴语从百草铺里出来,用力攥了攥掌心里的银子,愈发觉得今日这天儿光辉灿烂,今日的太阳光芒万丈了。
长腿一迈,苏宴语轻撩了下洗的发白的衣裳下摆,便打算去市场上买米买菜,好好做顿饭,给他娘子红珊改善改善伙食。
成亲至今,两人都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呢。
为了贴补家用,红珊没日没夜的替人缝洗浆补做些针线活儿,熬得眼睛都红了也不肯休息。昨儿个他收摊回家,更是撞见她抱着一大盆衣裳在洗。那衣裳花色不同,样式各异,一看就是别人家的。
瞧见他,红珊还有些窘迫。胡乱在衣裳上擦了擦泡得发皱的手,便开始解释:“隔壁李婶儿不得空,我就帮帮忙。”
“哦,那我来帮你。”苏宴语没问她,李婶儿一个寡居妇人,怎会有男人的衣裳,和小孩儿的襁褓需要清洗。
只是匆匆将笔墨放好,便卷起袖子准备帮忙。可他都还没碰到衣裳呢,就被红珊推进了屋:“你去歇歇,洗脚水我都烧好了,在锅里……”
想到这儿,苏宴语忽然觉得眼睛很难受,就像有人在他跟前剥洋葱那般,辣得慌。
他实在想不通,红珊不管不顾的和爹娘犟着嫁给他,究竟是图个什么?总不会,是想挥洒一把善意,专程往火坑里跳吧?
随手抹了抹眼,苏宴语再没失神,直愣愣的便朝着菜市去了。
精心挑选好萝卜白菜大土豆,苏宴语又咬牙走到肉摊前,挑了只烤得流油的大肥鸡。
红珊从前喜欢吃烤鸡,一次能吃大半只。皮焦肉嫩,一咬就会哧溜溜往外面冒肉汁儿那种。可自打和他成亲后,却再也没说过喜欢了。
真是越想越心酸,苏宴语摸出银子给了钱,小心翼翼接过烤鸡,准备回家。
或许,他真该好好找份活计做了。就算真对红珊没有男女之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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