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送……”萧景铄的笑容渐渐凝固:“她也没给我送。”
“人家姑娘不给你送礼物是矜持守礼知本分,可你不送,那就是小气抠门不会做人了。”
“您不是告诉我,男女应该平等吗?”
“我说的那是生活和社会地位。”萧儒源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堵得慌:“现在是你想向人示好,向人求亲,自然该拿出个态度来。”
萧景铄想了想,觉得他爹这话还是挺有道理:“那我今儿个给她补上?”
“礼物哪儿有补不补这一说?”萧儒源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没送便大大方方的承认,等下次找个由头再送便是。特意补一趟,反倒刻意了些,不美。”
“哦。”萧景铄双手托腮,心里的小太阳瞬间跑了个没影儿,只剩密布的阴云在晃悠。
这失落的小模样,和没偷到油的小老鼠,简直如出一辙。
萧儒源心里缓过了劲儿,还是决定给他点干货涨涨经验:“你今年生辰不是定在浔月楼了吗?请帖都发出去了,菜色还没定下来。你这几日找个时间去看看菜色吧。”
“往年不都是您定的吗?”萧景铄显然没懂他爹的意思:“况且我对菜色实在一窍不通,还是您来做主吧。”
“你不懂,青梧懂啊。就算她也不懂,你们照着特色菜点准没错。”
萧儒源双手一摊,把话说了个明明白白:“只有多接触,才有感情升温的机会。像你这般坐在家里傻乐,是没用的。”
“……”萧景铄追问:“然后呢?”
“人家都陪你走一趟了,你不得请人家吃个饭,送人家点礼物表示表示?”
“嗯嗯。”萧景铄点头:“我知道了。”
“别急。”萧儒源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稍安勿燥:“送礼物也是有讲究的,不在意是否贵重,而是讲究个贴心。这睹物思人睹物思人,只有看到了东西才会想到你这个人,所以啊,你送的须得是她常常能见到的。”
“比如?”
“送个镯子吧。”萧儒源眼眸深深,忽的漾起了波澜:“她随时都可能看到,旁人也容易问起,她就算想忘都难。”
“好。”见他神色凄然,萧景铄摸出手帕,侧了颗脑袋过去:“您又想我娘了?”
“是啊,我当初送她的第一件礼物,便是手镯。”
萧儒源撇了眼手帕,眉心褶皱一片:“这手帕是青梧的吧?”
“您怎么知道?”萧景铄还有点小惊喜。
莫非青梧对他也有点意思,还被他爹这根老油条给看破了?
萧儒源淡然一笑,指着绣花道:“就这绣工,其他姑娘哪儿能做到啊?”
“……”萧景铄憋着嘴,拿着手帕瞧了好一阵儿:“我觉得还成吧,就是走线乱了点,形态差了点,颜色茬了点,阵脚粗了点,其它还是可以的。”
“其它?还有什么其它?”绣花不就讲究个颜色和图案形态吗?
萧景铄一本正经收起手帕:“心思啊,绣花如做人,青梧心思纯粹,所以绣出来的东西也是这般,半点不复杂,”
“嗯,纯粹,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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