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才怪!
萧景铄不依不饶的思考着青梧的变化,见她脸颊染霞,粉嫩嫣红,才猛的想起了自个儿从前躲在被窝里看的话本子。
话本子上说,有些姑娘在来月信前,心情是会不好的,甚至还会无辜生气难过,须得好好迁就。
所以青梧……
萧景铄咽了咽唾沫,口干舌燥,不自觉的转头看向了青梧。见她恰好转过头来,萧景铄心虚无比,想也不想的背过了脑袋,只留个黑黢黢的后脑勺,在她眼前晃悠。
这种感觉,就像少不经事的孩童,背着大人偷吃糕点,却被逮了个正着似的,胆怯又刺激。
☆、萧景铄这人真好呀
今年的冬雪来得有些迟,从冬月就开始吹起的凛冽寒风,直到腊月初六,才将奶白的雪片吹来。
纷纷扬扬的雪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个浔陵,树枝上,屋顶上,街道上,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压根看不到尽头。
青梧站在铺子门口,随手裹了团冬雪就开始摆弄。
不一会儿,又转身去铺子里拿了根胡萝卜和两颗糖栗子出来,给这坨看不出形状的残雪装上眼睛鼻子,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折身回去。
铺子里,思羽正和萧景铄一起坐在柜台里看账本。
拖春风阁那群姑娘小倌儿的福,铺子里的生意很不错,收入也挺多。
萧景铄左手账本右手算盘,修长润白的手指,将檀木算盘拨弄的啪啪作响。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账本上,生怕稍不注意,就看错数目算错了账。萧景铄这人向来踏实,这般认真也不足为奇。
可他身边的思羽,今日也有耐性陪他坐着发呆,就有点令人惊讶了。
思羽这姑娘虽说看着文静,可性子却闹腾的很,半点都闲不下来。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撑着左脸,静静看萧景铄算账,实在难得。
可天知道,她已经无聊得快要长草了。
思羽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青梧之前都已经有吃醋前兆了,却还能生生将那股醋劲儿给憋回去。
原本,她是可以问问碧玉的。可这段日子百草铺里病人多,碧玉也就没能过来胭脂铺。无奈,思羽只能每天跟在萧景铄身边,扮演粘人的小尾巴。
认认真真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思羽忽然碰了碰萧景铄的手肘:“表哥,后天就是腊八节了也。”
“嗯,所以?”
“所以你可以约……”“青梧”两个字都还没来得出说出口,思羽的余光,便瞥见了门口的身影。
话锋一转,思羽的语调都柔媚了两分:“你可以约我出去玩呀。”
“没兴趣。”萧景铄头也不抬:“实不相瞒,你还不如这账本有趣。”
“你这人呀,就喜欢口是心非。”思羽摸了摸脸,面不改色的开始瞎掰:“从前我不爱出门,你不是还时常拉着我出去吗?说什么想和我一起去云阳看落日,去洛川看朝阳,去大漠看飞雪,去蜀中观霞光。”
“……”又开始犯病了。
“表哥,其实你心里很想约我一起过腊八吧?”
“你这人长的一般,想的倒挺美。”萧景铄“啪嗒”一声合上账本,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姜思羽,你若是缺面铜镜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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