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娘,自从李家把县试那一两多的保银交上去后,整个人的神经都已经崩得紧紧的。
梅姐儿觉得老娘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了。梅姐儿都尚知自家老娘的情况,身为大房长子的大哥李学又如何能不知道?!因此,他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李雁回。
李雁回真的没有想到,她就是去药铺买点药,就把这两位吓成了这个样子。由此也可以得出,现在李家全家人的心都已经高高的悬着呢,就像是在等第二只靴子掉下来一样,忐忑不安又烦燥。
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当事人李爹又如何能不紧张到症状复发呢?!其实李爹的表现已经很让李雁回刮目相看了,答出一半也总比空卷子好啊。
至少李家的人现在虽然都心焦,却没有一个人会闹到李爹的身前,都尽量的避着李爹走,生怕李爹的考场恐惧症变得更加严重。
”不是!爹让我买一些安神的药,怕临考前睡不好,会影响发挥!“,李雁回又祭出了李爹这面大旗。
反正这味药也只是为了以备万一之用的。
如果李爹的考场恐惧症在食疗的治疗下得不到缓解,李雁回就考虑用药了。
这味药是他们老总从一位中医国手大师的手里求来的,专门为了那些患有考场恐惧症的学生们准备的,当年她们这些老师人手一份儿。有的学生家长忙,药都是她们去抓,然后煎给这些学生们拿回家喝的。
因此那份药方早已被李雁回深深记了下来,默写都完全没有问题,李雁回也没有想到这个陌生的时空里竟然也还有用到的一天。
听到是安神药,李学和梅姐儿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安神药不稀奇,以前家里也抓过给三叔喝的。实在是每逢到县考的那前几天,三叔都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形销骨立、形神憔悴,每次看到三叔那个样子,李家人的心里就凉了半截,可是碍于李奶奶又没人敢说,只能一年一年的熬着。
”还是雁回心细,这次我们竟然谁也没有想起来……“,大哥李学一拍脑门。
”我主要是要给爹买些薄荷叶和甜杏仁粉,顺便就将安神药一起买了……“,李雁回说道。
梅姐儿还是第一次进药铺,不免对药铺有几分好奇,眼中都是新奇。
李雁回闻着熟悉的药香,眼眶有些微热。
每年她都要往药铺跑上个那么三、五回,这里的味道真是让人怀念啊,各色复杂的苦药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这位姑娘,请问你买什么吗?!“,药房小二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我要三两薄荷叶、六两甜杏仁粉……然后,再抓张药方。“,李雁回一边报着她所需要买的东西,一面掏出了一张她早已经默写好了的药方。
这张药方可费了李雁回老大的劲儿了。
她一个用惯了油性笔做板书的现代人,现在让她抓毛笔,简直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原主儿的小手软软的,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写的字都和毛毛虫一样,软趴趴的,为了写出一张端正的药方,李雁回足足苦练了半个多月,才能勉强见人。
李爹却对李雁回的字大加赞扬,认为李雁回有学书法的天赋,进步神速,颇有乃父之风。
李雁回颇为李爹脸红。
就她这笔破字,充其量也就够上”端正“这个评价,和李爹那一笔儒雅的字一笔,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真难为李爹是怎么好意思夸出口的。
店小二将药方交给抓药的伙计后,微笑着让她们稍等,接着就去迎新来的客人去了。
抓药的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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