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做为保人,他在将保生送进考场后,就没他什么事了,也不必来此接保生出考场。只是他和李爹关系不一般,李爹此次的成绩,关系着他们能不能为清水书院一血前耻,因此,齐松昌在放场前早早就来这里等候了。
谢越彦是第一个出考场的学子,齐松昌对于谢越彦的出现,一点儿也不惊讶,反倒有一种这才是谢越彦的感觉。
“那就告辞了,今日辛苦齐兄了。”,李爹连连作辑,对于齐松昌在今日对他的维护和提醒感念在心。
齐松昌连忙还礼。
众人互相道别时,还在从考场不断陆陆续续的往出走人。有的人脸上带着兴奋、有的则是沮丧、还有抱着肩膀拎着考篮满脸迷惘的……真是众生百态。
李爹心中唏嘘。
想当初,他也是满脸沮丧迷惘的人之一啊。
李爹和谢越彦往和赶牛车大爷约好的地方走去,半道上就看见李家小叔缩着肩抱着膀的迎面走了过来。
“三哥……?!”
李家小叔望着李爹欲止又止,冻红的脸上满是忐忑和期盼。
一看就这知道不知已来了多久了。
“你这是来了多久了?!看看冻得……”,李爹见小弟冻成这样,颇为心疼,掀开篮子上的粗布,将用汗巾包裹了几层的还温热的黑粗陶罐子拿了出来,塞到小弟的手里,“暖暖手……”。
谢越彦发现李家父女都很爱照顾人。
“三哥,你……你……”,李家小叔结结巴巴的看着李爹。
往年三哥出考场都几乎是最后一个被衙役们架着出来的,魂飞天外的模样要一直到家里躺上几天才能有所好转,何时像今天这样不仅行动自如,而且,竟然还会关注到他有没有被冻到。
感受到怀中暖意融融的温度,李家小叔的心飞快地跳动起来。
所以三哥这是过了……是吗?!
“走吧!”,李爹心中也百感交集,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大叔该等急了……”
李家小叔愣愣的,一抹眼中泛出的泪花,抱着陶罐大步的跟了上去。他得带着三哥早点回去,家里人都急得不行了,就连雁回那丫头都精神萎靡了,李奶奶更是坐卧不宁,魁星都不知拜了几百遍了。
……
李家上房。
“雁回,你说你爹这一次能过不?!”,二伯娘“咔咔”的嗑着瓜子,一边往外吐皮一边问李雁回。
李雁回矜持浅笑,“爹这几天的状态都很好,应是没问题的。”
这样假笑笑一天了,李雁回觉得好心累。
她又没有跟着去县上,她怎么知道李爹考得如何啊?!她也很慌的,只是不能表露出来罢了。李雁回答完了二伯娘的话后,又低下头做着手里的绣活,假装忙碌。
继承了这具身子记忆的好处就是,原主的绣活她只是手硬了几天后,便恢复到了原主的水平,做刺绣时,完全不用过脑子,就知道该怎样下针,用什么配色。
她都快把原主存的私房钱花光了,总得给人家补回去点啊。还有李爹如果过了此次的县试,那她就得为李爹四月的府试攒点钱了。原主的手艺不错,李雁回觉得在四月前,她应该还是能攒上一些小钱钱的。
梅姐儿也坐在李雁回的身边和她一起坐绣活,不知道为什么,李雁回觉得梅姐儿似乎有心事,总是绣了几针就停下,然后,愣愣的望着绣棚出神。
李雁回以为梅姐儿也是在为李爹的县考而担忧,也就没有打扰她。
毕竟,现在李家已经都陷入了这种心神不属的状态,梅姐儿这个模样比起一脸阴郁的大伯娘、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一个劲儿抽烟的李爷和根本就坐不住的李奶奶已经是好多了。
至于大哥李学,他早就出门去迎人了,都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了。
而李家大伯自李爹出门去县里后,就一直在木工房里做木工没有出来;而二伯父,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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