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不想承认是因为他太好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好在所有的细枝末节里,所以他变傻了,变得贪婪,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他以为这是他的光明与希望,命运终于饶过他了。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改变。
现实想向他证明的,是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然后再次狠狠的把他打倒在地。
那个时候在乡下,迟屿说只喜欢他的身体,为什么他没有相信?
现在他身体力行的把这一句话演示给他看,每一个步骤都清晰明了,他就是只喜欢他的身体,喜欢在床上狠狠的操他。
泪水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手脚痛的没有了知觉,程央那一刻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活着就要呼吸,就要喘气,而每一次内外循环,带起的都是所有感官无边的痛意与折磨。
他都做了什么,他疯了吗,就因为那期待中的一点感情,因为别人说喜欢他的……身体。
他觉得迟屿心狠,可事实上他比他狠多了,他敢放弃的,是远比他能得到的悬殊的东西。
他唯一比不过迟屿的,是他孤注一掷,把一切都赌了进去,他没有他以小博大的聪明。
所有游戏规则在开局前就已经告诉了他,是他自己玩不起。
所以活该他输成这样。
“小央!”秋婶听到动静,开门出来,看到程央趴在地上,“怎么了,这是摔哪了?!”
她拉着他胳膊试图扶他,“能站起来吗?”
程央没有动,秋婶忙按着他的四肢检查了一下,看有没有哪里断了。
“还好,骨头没事。”她说:“要去医院看看吗?”
程央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头仍旧低着,额头上满是汗,头发都浸湿了,一看就知道摔的不轻。
“樱樱,樱樱!”秋婶朝楼上喊,“快下来,扶你哥上去!”
程樱飞快的跑了下来,和秋婶一人一边把程央从地上拉起来,送到楼上。
秋婶问他家里有没有消毒的东西,帮他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还有脸上的几块。
程央木然的看着前面,没有说话,程樱把东西都找出来,让秋婶先去忙,她会处理。
“要是有哪里疼了,就去医院看看,花不了几个钱,身体重要。”秋婶走前叮嘱了一句。
程樱拧开碘伏的瓶子,用棉签蘸着,往他伤口上一下一下的涂,涂完还小心的吹了吹。
“哥你怎么了,是太疼了吗?”程樱看着他,放慢了动作,“那我轻一点。”
程央缓缓转动眼珠,看向她,看了一会,他慢慢的低下头,靠在了她肩膀上。
这是程樱长这么大,第一次看他哥哭,她有些不知所措,伤口还在流血,她以为他是疼的,忙捧着他的手背,鼓起腮帮子使劲儿在上面吹了吹。
程央连着两天没来学校。
迟屿跑去问黄明,黄明说是请假了。
迟屿问他这次请假的原因又是什么,黄明却说没有原因,就家里有点事要他处理。
迟屿有时候觉得黄明真挺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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