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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莫怀忧,莫四娘忽然睁开眼睛。「花、花花,我、我们──」

开口时,一直忍住的呻吟就再也压不下,花花的唇吻着琐骨,手绕圆腻弧线,抚摸饱满与挺立,这些感触同一时间全袭上莫四娘脑中,使腰肢忍不住弓起。但肉体越是难以自持,精神似乎就越是坚定,莫四娘开始挪移身体,双手离开床单,靠着花花的肩膀抵抗。

「不、不行,花花──!这、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我们不行!不行的!」

「妳不是想知道,陈阿娇与楚服到了夫妻哪般?」花花停下所有动作,低头凝视她,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妳不想知道,不疼的、不可怕的…真正的鱼水之欢?」

「但我、我现在很怕啊!」此言一出,花花便瞪大了眼,脸色刷白,可莫四娘没发现,仍是慌乱地说着:「我很怕很怕啊,我、我们又不是夫妻,怎可、怎可做这种事?若妳是男子,我的所行所为早就要被游街丢石头了!更何况妳还是个女子!我、我真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花花,停下、停下,我、我不要了,什么陈阿娇与楚服、什么鱼水之欢,我不要了,不要知道了!」

「阿四……」花花的嘴唇发白,抖颤地让人不忍目睹,总是挂着成熟神情的脸上,现在满面脆弱。「阿四、不要哭…我不会再做了,我保证,不要哭,阿四……」

──不要、害怕我。

花花紧抱莫四娘,无语地听着对方的哭声。

我无意伤害妳,无意伤害妳,不要害怕我。

「阿四、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莫四娘的泪沾湿了花花的发,滑下裸裎的肩膀,流过那轮伤痕。

而花花只能仰着头,不让泪水掉落。

***

那晚之后又过几天,花花的伤基本是好了,二人相处少了脱光上身涂药的过程,却变得比初带花花回家那时还要疏远尴尬,莫四娘自然知道原因,每次也只能在对话的突然沉默中暗骂自己,恨不得时光重来,或是至少有机会踢那晚不知发什么疯的自己几下。

这几天,她们讲得最久的话,是关于莫四娘主卧房到底要让谁睡的事。

既然已经痊愈,没道理再继续占用床榻,也不可能再逼莫四娘睡在竹椅上,花花坚持要嘛竹椅给她睡,要嘛,客房一角借她窝。莫四娘想起所谓的客房里可什么也没有,只是用草席随便搭个榻子,勉强能睡几宿即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也不好委屈了花花,只好折衷提议:一人轮几天睡卧房的榻上,竹椅当然也摆在卧房里, 毕竟只有这间通风又没恼人灰尘。

花花最后虽是答应了,但总觉得她似乎也下定某种决心,那让莫四娘异常介意,是不是花花决定要走了呢?还是……。这些大大小小的纷乱思绪,让莫四娘几夜下来真的睡不好,现在摆摊也屡屡打呵欠,幸好花花不在这儿,不然又有一番好解释的了。

昨日,听说树林里出现巨型白貂,毛皮雪白、目若繁星,这要是猎到了,寻常人家吃喝一辈子是不成问题的,所以花花难得没陪莫四娘摆摊卖饼,而是再度跟打猎团出了镇。

然而,花花不在,并未使莫四娘松口气,因为她还是颇为担心、不希望花花累着自己,搞得一上午都无心做生意,分神想着要记得带午饭给花花。这时,街上敲锣打鼓、花轿绕行的场景,总算使莫四娘回神过来,原来是罗家嫁女儿,婚礼要在沛县举行,现下先欢天喜地办了场筵席招待。

「没想到这个小镇,还挺热闹的嘛。」在大家的注意力被花轿拉走时,一个客人站在莫四娘摊前,发出了这样的话。

音细声清,音质扬意,非常好听的嗓子。

如果说,花花嗓音中的低柔婉转是一部情意暧昧的恋曲,此时这道声音就让人联想起生动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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