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幸炎既然怀疑我想弄垮段家,自然不会让我进门,只是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儿子安危也不顾,在官道上就大开杀戒。」花沁璃嘲讽地笑了,瞧了一眼恍然大悟的苏绿荷。「所以我才要妳放段城云走,他对段幸炎根本没有牵制力,必要时,段幸炎连儿子也能陷害。」
安静良久,苏绿荷才吞下口水。「所以…这件事跟锦帕没有关系?」
「段幸炎又不是皇帝,管锦帕上到底绣了什么呢。」
「那么说……宝藏图的锦帕,是真的存在了?」
花沁璃微微一笑,轻柔答:「不想被斩头的话,便别再问。」
***
莫四娘一整个下午都窝在榻上,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她气得不是那人隐瞒,毕竟谁叫她也没问过呢?可最让人咽不下这口气的,也是这个千车难移的真相。
那人是锦绣山庄的庄主啊!可不是普通有几个闲钱的富贵人家,而是在宫中住了十四年、与当今皇帝日日相伴、护国有功的花沁璃啊!那样云顶上的人物,却对自己做了……那些事。绝对不是真心的!绝对只是闹着玩的!
心有不甘,使莫四娘把脸压在膝盖中,闷闷哭着。
她会走的。她很快就会离开的。
回到那个想象不出的偌大家园里,跟她的亲人团聚。
然后莫四娘还是会待在这里,继续卖饼、听金有木说故事。
莫四娘只能待在这里。
往后岁月中,想着曾有那一个人,娇容美黛、轻漾微笑,为她说故事,教她学问和习字。
曾有那一个人,当自己绣衣服被针扎到时,她会握着受伤的指,温柔地吹气。
她会开心地问着,阿四,我待妳好吗?她会快乐地说着,阿四,妳待我真好!
有那样一个人,一个女子,与莫四娘差点行了夫妻之事。
为什么会跟她……为什么我会允许呢?
莫四娘双手抱头,几日下来还是想不透。
而且,为什么她会懂?与女子亲吻,抚摸女子…她曾跟其它女子做过那些事?
如果是这样,莫四娘那晚的反应,是不是让她厌烦了呢?
为什么她之后不说点什么呢?解释些什么也好!
她们已经亲如家人、更胜姊妹了,但世间还有除此之外的感情吗?
两个女子之间,能有比姊妹更深的情谊吗?
她总是知道很多事,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放莫四娘一人在谜团中厘不清头绪。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而现在,她又要走了。
有一点莫四娘是清楚的,那就是,此后再也无人能如她那样,带给自己这些疑惑,也因此,不再有人具备解惑资格。莫四娘将要如此渡过一生,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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