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四娘想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有点道理。花花总是能随口说出有道理的话。
「妳怎么叫我,我都会接受,就是别再叫我……花庄主。」花沁璃皱起眉,一脸别扭的表情。「那会让我很生气,我一生气,便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莫四娘想到山道上那一吻,羞得无地自容,直想找地洞钻进去,但未免被误会,还是站在原处努力解释着:「我、我不是有意惹妳生气的!我只是、只是……觉得妳太远了、觉得、我已经不能再触碰妳,我很…难过。」
「但我仍旧在这里。」花沁璃抬起她的手,轻贴自己脸庞。「瞧,阿四还是碰得到。」
「不一样的…妳已经不一样了。妳是云端上的人,我是泥土。」
花沁璃笑了。「我可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泥土。」
「我是认真的!」莫四娘微嘟起嘴,即便已是出嫁妇女、守寡多年,此时却有一股小女孩儿的娇憨姿态,自然流露。「我以为妳…妳、那晚对我做的事,我们做的事,对妳来说只是闹着玩的,不用放在心上的…」
「阿四──」花沁璃沉下脸,这是最不想被误解的心情。她对这名女子的真挚,不容扭曲。
「但我知道了!妳绝不可能是闹着玩的!妳……一直以来,妳总是以礼相待,总是尊重我,会聆听我的话,念书给我听,还教了我很多学问…妳、妳一直把我当成与妳对等的人,这样的妳,绝不可能是闹着玩的。」莫四娘结结巴巴的告白,倏然顿了一下,又道:「──玩谁也不会玩我。」
花沁璃放开莫四娘,退了半步,为她整理跑乱逦下的微卷鬓发。
「阿四,妳本是与我对等的人,甚至…妳还是比我更高尚的人。当所有人见着我那模样,都不可能伸出援手时,妳不仅带我回家,且照顾有加;当我所有的一切都如此明显可疑时,妳相信了我,从不问我无法诉说的事;当妳把所有积蓄都砸出去,只为了买给我那瓶能消疤的药时……妳一直以来的美丽,让我自惭形秽。」
「那些事…没有像妳说得这么特别。」莫四娘被夸得不敢望向花沁璃。总是给她许许多多褒奖赞美的话,使她都快有能飞上云端与眼前人并肩而立的错觉。「我只是尽量做些我能做的事。」
「而这就是让妳如此特别的原因。」花沁璃捧着她的脸蛋,有些霸道、带有期许,希望说出下句话时,莫四娘是望着自己的眼睛,明白自己的心情。「这就是,妳对我而言,如此特别的原因。」
莫四娘看到了,花沁璃眼中的感情,彷佛眨眼就会溢出来。她不禁伸出手,指尖轻抚卷翘的眼帘,想知道那些感情与这个人,可是真实存在?
「我是特别的…?特别到、那晚的事,妳只会与我一人做吗?」
花沁璃并没料到,向来对亲昵之事羞赧地不愿言语的莫四娘,竟会在此时此刻,正视自己的眼睛,直接地抛出这个问题。
她想要一个答案,她想要花沁璃给她一个答案,不是逃避、也不是装做不知道,而是竭力想为她们之间的情愫、那晚出轨的交错,下一个真真切切的名词。
莫四娘想要承认那件事,而非忽视它,尽管她选择的答案不一定使花沁璃满意。
「──啊、四娘!妳回来了!而且平安无事!」花沁璃尚未开口,收摊回来的猪肉摊大哥便一手压院子栏杆,一手朝院中挥舞。「我好担心妳啊!幸好花花把妳安全带回来了!」
莫四娘透过花沁璃,微偏着头,朝猪肉摊大哥挥挥手并微微一笑。
没多说什么,她下一个动作就是把花沁璃拉回屋内,而且大白天便把门闭上。
「这么早就睡了?」猪肉摊大哥搔着后脑杓,满脸迷惑地走了,想那四娘今天许是累极。
屋内,莫四娘涨红着脸,花沁璃却强忍笑声。「我们每间房子都盖得这么近,随便一晃就有好多人在,有时我都觉得在家中说的话做的事,外面人全都知道。」
「那可不好。」花沁璃挑起眉,意有所指的眼神,让莫四娘更晕红满面,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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