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悬一言不发地听着。
“你还住这个小破屋,像什么样子!你这一屋的画全卖出去,亿万富翁好嘛!你这一身衣服可以淘汰了,统统换成高订都绰绰有余——名利双收!”乔雨棠环顾了一下四周,啧啧嘴。
花悬却十分淡然地耸耸肩:“我卖一幅,给我吃饭就够了。”
“那你把剩下全都给我吧!”
“想得美。”
“那你就堆积在这儿,让它们发霉?”乔雨棠可十分心疼。白花花的全是银子啊!
“有合适的人我就会给出去的。”
乔雨棠不能理解地撇了撇嘴,说:“好吧,随你便吧。”
说罢,乔雨棠走到了狭小屋子的破旧窗户边向外看了看。
“记者连春节都不闲着,接不接受采访看你咯。”
花悬警惕地抬起头:“记者?”
“你家楼下来了好几辆公家的车,你说呢?”
花悬露出个轻蔑的笑容。
“我有什么可采访的呢,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艺术就是我的自身。”
“你又说高深的话了,我听不懂。记得喝着红酒,老好了。”乔雨棠冲花悬笑了笑,然后戴上墨镜消失了。
转折
这个春节,顾怀音觉得混混沌沌到麻木。
她甚至已经记不得街上火红的灯笼,只记得家里他们的话。
“怀音啊,你再不找就嫁不出去了。”妈妈的催促声。
“女人一过三十就烂了!等什么爱情,小说看多了!合适才是好的!”爸爸的训斥。
“哎,谁让你把小陆那孩子放跑了。”
“我觉得贾伯伯儿子不错,春节之后你们见见吧。”
“条件差不多就从了吧。”
已经结婚了还早早给两人抱了孙子的哥哥顾怀德则在一旁得意而轻蔑地笑着。
顾怀音每次看到哥哥的谜之骄傲就很不平衡。明明自己才是年薪四十万的那个——年薪十四万很骄傲吗?
还是说给老人们抱一个孙子,就,值得一切的夸奖与自豪?
但顾怀音早就懒得和他们理论。人的思想是钢印。
更何况,自己唯一遇到的一次爱情,不也死了吗?
花悬在收到卖出自己一幅水彩的钱后,租了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房间内装修和设施也好了很多,她的衣服也厚实了一些,可以良好抵御北京冬天的严寒。
但她仍旧是拒绝任何形式的采访,每天将自己圈在家里画画。
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她按部就班的过自己原来的生活,继续早晨从中午开始。
花悬终究是花悬。换作别人,早就呼天喊地享受奢华生活了。
花悬将自己的心画成一幅幅晦涩的画,封装到一个小储藏间里。
她的心一直如磐石一般坚硬。
直到在春节后不久的一天,接到了王莓莓的电话。
“喂?”
“花悬,我是王莓莓。”
花悬的脸立刻僵硬了。但她并没有冲动到直接挂电话。
“干什么?”花悬冷冷地问。
那边听到花悬如此充满隔阂的声音,语气有些颤抖:“……我知道你恨我。现在我想补偿你一下。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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