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泗工对阴爻说的,同样的话也对之后来此求见魔尊的夏苍长老说了一次。
奇怪的是与阴爻不同,夏苍长老进去带了许久才出来,出来时一脸沉重,在门外站立了一会儿,接着对泗工说:“劳烦泗工见到魔尊时替我告知一声,明日我将去为司徵送行,陪他走最后一段路,毕竟我始终是他的师父。”
言罢,便整了整衣袖离开了。
夏苍长老这是没有见到魔尊?
那阴爻难道也没见到?
心紧了起来,也顾不上别的了,泗工化为烈马跃了进去。
香炉上的云雾还在继续向上延伸,殿内一片寂静。
难道是在里面?
为避免被族中之人发现林琰,虞休辙曾经告知过他殿内暗室钥匙的所在,这样即便是自己不在时,也有人能将林琰藏匿好。
泗工变回人形,轻手轻脚地把书搬下檀木几,随后又将其放回原位,然后,暗室开了。
原来烈马也会有吃惊到瞪大双瞳。
因为他见到了里面的人,一个神情、姿势却完全不能被称之为活人的人。
☆、苏醒
丑时,藏经楼的屋檐上响起瓦片翻动的声响,随后一个人影从屋顶跃至二楼,一闪便不见了。不久,寺院外的一棵树上惊起一串逃命的鸟影。
翌日清晨,刚起震震晨钟,一个小和尚在屋外叩门。
许久,屋内都没有一点反应,紧接着小和尚慌了神,急忙推门进去。
就在这时,第二个人出现在了门外。小和尚似是个哑巴,见了门外之人便神色慌张地比划起手语来。那人安抚着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说道:“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然后又重新关上了门,转身向小和尚解释道:“虞施主这是去问路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一月前。
天微亮,虞休辙就被一阵阵诵经声扰了梦。
不久,他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眯着眼瞧见那是一位个头不高的小和尚,那小和尚捧来一盆清水,步伐轻盈无声,水盆里的水也未起涟漪,随后将水盆置于檀木架上就退了出去,轻轻替虞休辙关上了门。
这明明是算准了我已经醒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有意思的出家人啊,虞休辙失笑。
既然他们都知道自己醒了,那也就没装下去的必要了。昨天折腾了他们一天,他们的庙也险些被自己拆了,今日却还是以礼相待,说起来还是有愧。
昏昏沉沉的,虞休辙在深渊之中和人搏斗,可恶的是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法术,隐了身形,后背,左臂,小腿,手腕时不时就被那人用利刃切开口子,然而自己却始终无法得知对方在哪儿。他只能用随手捡到的一块扁平的石头作为武器,毫无章法、毫无方向的向四周胡乱划去。这样,没过多久便精疲力竭了。他自己的喘息声,飘荡在深渊中,而对方似是有不竭的精力,仍然不停刺着虞休辙。
“呃....!”
又是一道。虞休辙捂了捂伤口,随即又放开。垂眼想道,太多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两只手怎么捂得过来。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定是到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
抬起头也根本望不见日光,越往高处,反而越是奇黑无比。
他知道,知道自己还没死,利刃就会继续,直到他挨不过去为止。
眼皮越来越重,虞休辙把锋利的石块死死手掌心的肉里,试图想要用疼痛叫醒自己,不要睡,千万不能闭眼。
最后,利刃再一次划过,虞休辙弃了所有的坚持,重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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