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毕业了。
我和沛沛在我们两个人的工作地点的中间点附近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子,位于l城的西侧,是套两居室,不论是我还是沛沛上班,都十分方便。向允阳在医院附近找了套一居室自己住,在市中心偏东侧。
我和沛沛先于向允阳搬家,他承包了全部体力活,我们负责整理,整理好后向允阳搬家,他仍承包体力活,我帮着整理。整理时,我才发现他有一整箱的cd,有电影原声碟,也有音乐唱片,几乎多是爵士乐,有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正宗迪克西兰爵士乐队,莱斯特杨,比莉霍莉黛这些爵士乐先驱大神,其实我并不太懂这些,只是沛沛喜欢,我多少接触过。不过奇怪的是,最上面的一张cd我看着觉得特别眼熟,可无论怎么回想也无法与之前的记忆联系起来,灰色的封面上写着nat king cole,我肯定在哪儿看到过。
无所谓了,想不起的大多都不是重要的事。
我们一起逛家居店,挑选了几个收纳用的橱柜,地毯和装饰物,落地台灯,还有碗筷、情侣杯和情侣拖鞋,我们商量着如何归置这些新买来的物件,把他的房子装饰成我们喜欢的样子,我甚至比他还要清楚每一样东西放在哪里,他特意多配了一把钥匙交给我,让我自由出入,说我们虽不住在一起,但这会是我们共同拥有的空间。
第30章 第 30 章
我们送别了纪辰和程玦,纪辰果真如之前说的那样随着程玦到b城去了,在他们动身前一晚,我们在暖居度过一个醉醺醺,闹哄哄又哭唧唧的夜晚。纪辰落寞地说着他父亲和“后面那个女人”对她去b城不闻不问的态度,给了点钱似乎她开口的目的只在于要钱,连假惺惺的挽留或者不舍都没有。
我知道其实她说着不需要父爱,但是心里很在乎,她的离家出走和离经叛道也不过是想引起父亲许久未停留的注意。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懂得,并不是那个女人分走了他的爱,她进家门之后从未对她说过任何重话,甚至为了讨好她处处迁就忍让。不管是虚伪还是真心,她们并无冤仇。
或许是出于对死去母亲的挂念吧,不该再接纳任何人,这样才是维护一个女人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的地位,他做不到接纳了他人,可她不能。因为她深知,母亲在她记忆里的印象越来越淡,在早几年她还能清晰完整地回忆她们的点点滴滴,可是近几年好多事都已经模糊了,她无法接受遗忘自己深爱的母亲的事实,笔记本上记满她仍记得的关于母亲的事,但是已经有些零散了,像残缺又杂乱的拼图,永远也拼不起一副完整的画。
遗忘加上接纳,这是背叛。
我其实更愿意相信,纪辰的坚持和她维持与父亲的关系并不矛盾,她和父亲之间,或许只是一句气话,在某个时刻,一个人别扭着怄气,一个人想和解却欲言又止,没有人给台阶下,也没有人厚着脸皮求和,那个微妙的瞬间,一个转念成就了现在的俩人。那个机会一旦错过就是错过了,无论你怎么后悔,它也不会存有丁点怜悯。
沛沛原先羡慕她的洒脱,但是洒脱背后尽是难言之隐,说起来潇洒的故事,离家旅程中的美景、遇到的有趣的人、路上艰辛的汗水和泪花,都是纪辰的血肉。氛围一度弥散着浓浓的悲伤,沛沛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味的哭。我很少见她哭,一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不禁动容,抱着她让她靠在我肩上,我拍着她的后背,她埋在我肩头一颤一颤地啜泣。
她喝醉,哭着哭着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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