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安桦提前提示过他,他只怕还以为皇帝不会随便杀他,即使要对他动手,也是构陷罪名剥夺他的兵权再拿他下大狱,而不是简单粗暴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毒杀他。
昏君的行事作风总让人那么猜不透,他居然真的就不顾一切的干出这种事了。
昌宁侯也懒得再多想,看着安桦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处置皇帝?”
这些年来,安桦时常给昌宁侯出谋划策,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智慧,已经让昌宁侯习惯什么事都问问他的建议了。
安桦道:“昏君要杀你,本来留他不得,不过几个皇子病弱,随时可能夭折,只能暂且留下这昏君性命。为防止他不安分,可以让他真的虚弱下去,吊着命死不了就行。”
昌宁侯点了点头,既然都决定要造反了,他当然不会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觉得这么对待皇帝不好,直接听取了安桦的建议,派人给皇帝下药,让皇帝缠绵病榻。
至于政务,都由昌宁侯这个丞相来做最终决定,朝堂掌控在自己手中后,昌宁侯大肆安插自己人进入朝堂,清洗皇帝的心腹和李丞相的党羽。
清洗过后的朝堂基本都被清空了大半,昌宁侯一时间都有些人手不够了,他麾下并无那么多人才来填坑。
这个时候安桦建议他,举办一次恩科,就是格外开恩的举办一次科举考试。
按理说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举办恩科,但皇帝现在就是个躺在床上喘气的工具人,昌宁侯直接写了圣旨,拿出玉玺往上一盖,这就是合法的圣旨旨意了。
圣旨颁布之后,不少学子们心中激动起来。
如今乱世初显,谁都不能置身事外,可对这些学子们来说,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参加科举得到功名利禄吗?即使乱世要来了,也不能阻止他们参加科举。
京城对大兴朝各地方的掌控非常薄弱,昌宁侯和安桦都对地方的科举考试公正性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他们还是尽力的保证了京城附近的科举公正性。
在会试前,各地举人进京赶考,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京城再度热闹了起来,仿佛之前大军接管京城发生宫变的事情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李丞相的突然倒台,昌宁侯的崛起,皇帝沦为傀儡,京城被昌宁侯府掌控……这些消息早已随着京城的解封传了出去。
大部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昌宁侯这些挟天子以令天下。
只是暂时无人敢明面上跳出来指责昌宁侯,做那第一个出头鸟,都在默默的积蓄实力,对昌宁侯以皇帝的名义发出的圣旨阳奉阴违。
这次参加会试的巨举人,有不少都是各地豪强势力派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趁此机会打入京城内部,为日后逐鹿天下做准备。
安桦对此一清二楚,所以他亲自出马去考验那些参加会试的举人考生,把其中是间谍眼线的考生都挑出来,等到会试阅卷时自然会将这些人都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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