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蓉儿心里就更气了,她能锁门不让安桦进门,但安桦绝对不能不来吃这个闭门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晚膳不陪她吃,晚上也不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她派人去一打听,得知安桦居然是带着儿子一起抵足而眠了。
吕蓉儿这才第一次正视起这个前头原配留下来的孩子。
逢年过节的时候,吕蓉儿身为继室应当对原配的牌位行妾礼,但她觉得这是羞辱她,不愿意行妾礼。原主宠爱她就允许她不对原配牌位行妾礼,她不想养育原配留下来的孩子那就不养,对她极度纵容。
正是这份纵容让她养大了心,她虽然还没生下孩子,却已经把镇南将军府视为自己孩子的囊中之物,压根没把齐据这个原配嫡子放在眼里毕竟原主对她什么态度,对齐据这个儿子什么态度,所有人有目共睹。
但今天突然得知安桦不知怎的想起跟齐据这个儿子培养感情了,父子俩还玩什么抵足而眠,这就让吕蓉儿感觉到了事情开始超出她的掌控之外了。
吕蓉儿冷下脸,连早膳都不吃了,起身就带着丫鬟们气势汹汹的去齐据的住处找安桦。
她来的时候,安桦正在院子里教齐据打拳,身材高大威武的男人虎虎生风的打拳,白白胖胖的小少年跟在后面笨拙又认真的学着,照葫芦画瓢还画得有模有样的,一大一小父子两人气氛十分和谐。
但看在吕蓉儿眼里就格外刺眼了,她走进来打破了这份和谐气氛,语含讥讽的道:“将军这是没空陪我用膳,却有空来教儿子打拳了?”
安桦:“???”难道陪你吃饭比教儿子打拳更重要吗?
吕蓉儿冷冷的睇了齐据一眼,吓得齐据停下了动作,后退一步,有些胆怯的低头不敢看向吕蓉儿。
吕蓉儿自从嫁进镇南将军府后,对齐据这个原配嫡子就是采取的无视态度,齐据也长时间跟在齐母身边,与继母接触不多。但人的名树的影,吕蓉儿的嚣张就连齐母都不得不退让,齐母偶尔的抱怨还是落入了心思敏感的齐据耳中的,他自然对这个不好相处的继母心存畏惧。
又有下人背着他说什么将军如此宠爱新夫人,等新夫人开怀了,少爷只怕日后就地位尴尬了之类的话。
齐据偶尔听见了这类闲言碎语,就往心里去了,知道吕蓉儿这个继母有父亲宠爱,是他和祖母都得罪不起的。
现在吕蓉儿来者不善,齐据就有些害怕。
安桦见不得齐据这畏畏缩缩的样子,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喝道:“背给我挺直了,你怕什么?她是你继母,又不会吃了你。若是她对你不好,还有爹给你撑腰呢,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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