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都看不清,只记得反复响起小孩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说过其他话,只有笨拙零星的一个两个字不断地重复。
最常听见的就是叭、叭、叭!
年轻男人听见这个声音总会笑得很温柔骄傲,抱着小孩夸她是全世界最棒的宝宝。
可他不知道,背地里偶尔的时候,在他坚持不懈地教导下,小孩也会笨拙生疏地喊着:锅、锅、锅!
今天做的这个梦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小孩的脸清晰了,就是他今天从谢家捡回来的小孩。
他闭着眼嘴角缓缓上翘。
李闫多参加宴会后又回公司处理了下事物才回来,到家时已经晚上,他把管家喊来,问弟弟的情况?
管家:小少爷挺正常的,跟平时一样。一样阴沉,不好惹。
李闫多叹口气,想起好友沈知药曾说过的话,他认为他弟弟的状况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李闫多却感觉弟弟没病,他只是还没从妈妈死去的打击走出来,他有预感总有一天弟弟能从那个伤痛中走出来,重新变得温暖体贴。
吃过晚饭上楼,李闫多敲了敲弟弟的房门,不宴?睡觉了吗?
出来跟哥哥聊聊?
里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李闫多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准备继续敲一会儿,捉弄下阴沉的弟弟,放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下。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黑屏,两个大字亮在那里:闭嘴!!!
李闫多在门外笑着求饶:哥怕了你,快把我手机弄正常回来!我就不吵你了!
下一秒他手机屏幕恢复正常。
李闫多嘴贱又多问了句:我们李家的小帅哥今天去参加宴会有没有交到朋友?
话音刚落,他手机黑下来,彻底报废了。
李闫多嘴角抽搐:
少年觉得很烦,他刚梦到那个年轻男人,仿佛要见着他的脸,被他哥一吵,醒过来,人脸也没了。
不过他随即又想,没关系,不过是一个无关的人罢了。
与此同时,谢家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会圆满结束,宴会散场之后,宾客陆续离开谢家。
谢家一家人坐在一块时,才发现丢了个人。
谢二家领养的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