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河眼皮动了动,半睁不睁地掀起眼皮,黑沉沉的眸子射出森森寒光,死死盯着纪誉,压着脾气道:“你连垃圾桶里的都能翻出来,这会儿就找不到了?!”
纪誉知道自己饶人清梦做得不对,他低声道:“我知道你累,可是……我又饿了。”
低头反省的姿态做得不错,苏深河收了脾气跨下床,去厨房柜子中取出一包吐司。
纪誉翻柜子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但那上面写的东西龙飞凤舞的,像符咒一样,“这个原来可以吃啊。”
苏深河放了两片在烤面包机里,“面包,西洋货,你在垃圾堆里捡的就是这个不记得了?”
“嘭”的一声弹出后,香气四溢,他又抹了花生酱,纪誉看着不自觉得吞咽,“你怎么会知道我捡东西吃?”
苏深河被他迫不及待的模样逗笑了,将面包递给他,“你以为张跃为什么给你送饭。”
就说张跃看起来不像个傻子,原来还是苏深河送他饭吃,他小小咬了一口面包,小声说:“你对我真好。”
“还算有点良心。”苏深河手把手教会了,又要回去补觉,“自己吃,别出声,再打搅我……”他也想不有什么可以威胁的,便瞪了一眼当做警告。
纪誉赶紧点头,面包也不敢咬了,含在嘴里直接咽下去。
听到苏深河关门的动静,他才放松了,有样学样,一片接着一片,不一会儿半袋面包下了肚。纪誉边吃边感叹,西洋竟然还有这些好东西,郑老先生当年再多下几次西洋,说不定早就能吃上了。
吃饭不专心,一个没留意,就被面包噎住了。纪誉使劲拍着胸脯,堵着的那团却纹丝不动的卡在喉咙中,他慌忙冲进苏深河的房间,扯开他的被子,手一拽就将人从被窝里拉得坐直了身子。
苏深河像只被捉待宰的公鸡,挣脱不开只能嚎两嗓子,“你老老实实待着让我睡会儿不行么!”
纪誉捂着胸口,用力拍,说不出话。
苏深河眉一皱,抓着人就往厨房带,从冰箱中拿了瓶水,拧了瓶盖就往他嘴里灌。纪誉总算倒过来了气,呼吸顺畅了。
苏深河脸色还是很难看。
不知怎么了,明知道对方打不过自己,这模样却让人发怵,纪誉怯怯道:“对不起。”顿了顿又小声加了一句,“我没出声。”
苏深河白他一眼,没出声?你都快不出气儿了。他绕着看了一圈,天然气关好了,窗子也上了锁,别一个蹦跶直接跳楼了。
“水在冰箱里。”边说着又从里面拿了两瓶,一瓶放餐桌上,一瓶放客厅,回卧室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警告他,“安生点儿。”
纪誉大气不敢出,呆呆地点头。
苏深河又把门关上了。纪誉蹭着地板,滑着向客厅去,生怕弄出一点响动。他屁股一抬坐到沙发上,被什么东西膈了一下,便低头去寻。这边还没寻到,前边又传来了声音,他心里咯噔一下,不能再把苏深河吵醒了!
墙上黑漆漆的东西里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眼露凶光,交耳言说,然后埋伏在丛林中。
纪誉惊得跳起身,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贵气的人提着剑,谨慎地现身。纪誉定睛一看,那不是苏深河么!这到底怎么了?
还没等他搞清楚,那些黑衣人似鬼魅般从黑影重重的林间伏出,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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