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冷脸还能广结善缘,手段真是不一般。”
两军交战叫阵的场面纪誉太熟了,激将法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例行公事,他没那么容易被人挑起脾气,反而有点想笑。
“你嫉妒的样子,很难看。”
如同绸带蜿蜒而上的金碧辉煌的楼梯上,纪誉抿着浅淡的微笑,就这么看着台阶下的陈晋原,高高在上。
他知道什么话可以攻心,一击即中。可他原想着挫了陈晋原的锐气,让其自动退避,却怎么也没想到,陈晋原破罐破摔。
“是,我嫉妒,所以见不得你好。”陈晋原慢慢又上了一层台阶,逼近纪誉,“在电视台混得风生水起,想当苏深河背后的男人?大学都考不上能做到这种程度,是挺不错的。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如果是个身败名裂的制作人,是苏深河先离开你,还是你自动离开。”他勾唇笑得邪肆,“越想我越好奇,现在,忽然想加大赌注了。纪誉,本少爷给你个恩赐,让你风光大葬。”
他一步步走近,话音刚落,伸手抓住纪誉的胳膊。
纪誉被他向下扯了一扯,心里一惊,下意识重心后倾,可胳膊上的手忽然松了开来,指尖错开,他想要伸手抓住陈晋原,但被躲了开来,眼睁睁看着陈晋原从楼梯上跌落下去。十来级台阶,陈晋原像是死物一样,放任自己滚落,身体砸在地上发出闷响,惊得四下人群寻声望来。
服务员手忙脚乱,惊慌上前来察看情况,人群中议论声逐渐吵杂起来。
“好像是陈晋原?”
“是他。”
“怎么了?”
“那是谁,有点眼熟……”
四面八方的议论声涌入纪誉耳中,他忽然觉得脊背发凉,冷汗冒出,陈晋原要做什么他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愣着干什么,快走。”秦佳乐拍了他身子一下,扯着人快步上了二楼。
他们刚到饭店门口,便赶上了骚动爆发。苏深河看见站在楼梯上发愣的纪誉,心里一紧,全然不顾就要走过去。秦佳乐眼疾手快,拦下了他,让张跃带回车里,自己穿过人群去处理。
秦佳乐带着回不过神的纪誉一路疾步快走,从二楼另一侧的楼梯下来,走了偏门出饭店,四下看看动静,确认没有人,然后打电话让张跃开车过来。
车一停,后座车门唰地被推开,苏深河跨下车拉住纪誉的手腕,急切地目光在他身上寻回,“怎么回事儿?你伤着没有。”
秦佳乐撇着头向正门的方向看,拍了拍苏深河,“先上车。”自己也绕去前排副驾驶,拉门坐了进去。
纪誉上了车,依然一副神思缥缈的模样。苏深河捏着他的手心,不轻不重地揉搓,说话声轻柔,不敢大声不敢急切,“到底怎么了?吓到了?”
“他还有动作,但我想不出他会从哪儿下手。”纪誉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叹一口气,无奈道。
他终究因为入行时间太短,预判起来还有难度,必须得让面前这三个老油条指路。
纪誉将自己与陈晋原近年来的交往悉数道尽,苏深河听到陈晋原变着法子整弄纪誉时,脸黑沉,握紧地拳头重重砸在椅背上,眼睛射出森森寒气。
“受了委屈怎么不给我说!”
纪誉被打断,只好先安抚,“这点事没什么大不了。”
他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的小祖宗,伺候地比皇子还舒坦,结果让别人当个丫鬟一样地欺负,想着就气得胸闷!苏深河气道:“这怎么不算大事儿,你是一般人能欺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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