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睁开眼睛,一脸惺忪的看着沈岸牧,有些不情愿的抿了抿嘴角。
“我们该走了。下午只有数学,结束了我们就早早回家。”
安哲点点头,笨拙的直起腰来穿上衣服。旁边的沈岸牧已经站起来,边往门口走边把手伸进屁股兜掏钱包。
跟他说过很多次了,钱包不要放在屁股后面,可是沈岸牧总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安哲想出声提醒他,但是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沙哑的呻吟。他一愣,但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腿好像突然失去了知觉,他就这么扶着桌子重重的跪了下去。
“啊——!”安哲身形一顿,随后大片大片的疼痛从他的腹部炸开,这感觉无法形容,就好像——好像他的肠子被无形的手打了个疙瘩,还不停的向两边扯,来看看这个疙瘩结不结实一般——安哲没法呼吸,因为每次试着吸进去一口气都会牵动那个疙瘩似的,他的肠子要断掉了。
事情发生在电石火光间,沈岸牧转过身之后吓的魂都要飞了,他也跪在粗糙的地板上,手脚乱动几下却又不敢碰安哲,因为安哲的情况看起来太糟糕了,冷汗顺着他的脖子滑进衣领里,双手虚虚的捂着肚子,手指尖蜷扣起来,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沈岸牧迅速镇定下来,嘴里轻声念着安哲的名字,伸手把他慢慢的搂在怀里,安哲一点也没有反抗,温顺的像只小猫。“肚子疼吗,安哲?能说话吗?能站起来吗?”
不管怎么样,就这么一直让他跪在地上也不好,得让他坐回舒适柔软的地方。
安哲喘着粗气,慢慢的摇了摇头,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肚子疼的要发疯了,他用脑袋一下一下撞击着沈岸牧的肩膀,沈岸牧赶紧扶住他,一只手扣住他的脑袋,把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不让他狂躁的自残,另一只手伸进安哲的衣服里,慢慢的上下抚摸着。
“……是孩子暴动了?”沈岸牧想说个笑话来分散一下安哲的注意力,沈岸牧咧开嘴笑了笑,但却有些无法抑制的凄凉和无助,还有一点点自欺欺人。两个还可以称之为孩子的少年相拥在一起跪在地上,跪在这小小的包厢里,没有人来帮助他们,他们也没有期望过会有人来帮一把。
过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安哲才终于平缓下来,他抬起虚汗涟涟的脸,对沈岸牧弱弱一笑,“好了,没事儿了。”
沈岸牧的表情一看就是不相信安哲说的话。
“是真的。”安哲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站了起来,肚子倒真的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只是隐隐的绞疼,很像早上那样,不过要厉害的多,绞的他全身都没劲儿了。“不过,我要回去休息了。”
安哲实在没有信心能坚持下两个小时的考试,如果再来这么一下,他恐怕会直接晕过去。再说也不在乎上大学,只要能毕业……
沈岸牧巴不得让他回去休息,所以很赞同安哲的话,扶着他出了饭店,拦下一俩的士。他要和安哲一起回去,却被安哲拒绝了。
“你去考试吧。”安哲说,“快到时间了,要是你少了一门考试成绩,叔叔阿姨那里不好交代不说,你那大学也有可能考不上呢。”
“那无所谓,现在重要的是把你安全送回去。”沈岸牧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怒瞪着想推开他的安哲,“你别逞强好不好。”
“我没有逞强,我可以自己回去。没问题。”安哲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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