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我晓得的。”
晋平长公主辞别了范雪瑶,在宫人的拥簇下上了辇,赶在天晚之前出宫去了。
范雪瑶依旧晨昏定省,侍奉韦太後早膳、晚膳,好好休养了几日,韦太後的病便好了一些,胸口肩背不再时时作痛。能下地了,走动自如,范雪瑶才不再整日待在太后宫里。只早晨去问个安,有时侍奉个早膳,有时陪着说说话就回来了。
许皇後心里藏着怨恨,因此对韦太後发病的事充耳不闻,女官劝说她她也不听。
许皇後心想,太后都这样对我了,我干嘛还腆着脸皮贴上去,没得作践自己。不就是发个病吗,又不是第一次病了。如今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既然喜欢范氏那贱婢,就叫范氏去伺候她吧。我是不上赶着去的。
韦太後生病,贵妃日日去侍奉,而许皇後却一直不闻不问,宫人们都觉得许皇後太过不孝,议论的沸沸扬扬,渐渐太后与皇後不和的流言,甚至传到了宫外。
楚楠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有斥责许皇後,现在宫外已经有了传言,他若在这时候斥责许皇後,无异于火上浇油,助涨传言。
他只是让李怀仁去中宫传他的话,问询许皇後韦太后病情将养的如何,用了什么药,每天吃了几碗药,用药后病情可有转好,饮食可有减少增加等等问题。
李怀仁问一句,就等一等许皇後回答,然而许皇後哪里知道这些,她只知道韦太後病了,范贵妃去侍疾了,病的什么样,哪里痛,吃了什么药,吃了多少饭,这些她哪里知道。
李怀仁一句接一句的问,许皇後期期艾艾地答不出来,窘迫的脸色又红又白,一旁的女官都急得满头大汗。
等李怀仁走了,许皇後脸色终于褪去了潮红,只剩下惨白了。
她喘了半日,为自己冷待生病的婆母被丈夫发现了而感到羞耻惊慌,又为丈夫竟然派了个内侍来,叫自己一通没脸而气恼羞愤。可是又一想,韦太後发病,官家不可能现在才知道,才来问她。早在韦太後发病的首日官家就去太後宫中探望了,和那个范氏一起。她就是听说了这事才愈发气怒的。
那官家现在还特意派个内侍来问她这番话,用意自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
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许皇後明白过来,官家这是在提醒她,敲打她。
许皇後心内五味杂陈,既恨楚楠冷漠,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都不肯亲自见她,帮扶她,只派个内侍来。又庆幸楚楠没因为她不孝太後而彻底恼了她,就此放弃她。
“……备辇,本宫要去请太后的安。”
她忽然明白了。她不去侍疾,可韦太後也不见得稀罕她去。只要韦太後愿意,只要她发一句话,整个后宫都赶着去孝敬侍奉。那范氏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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