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宰呢,躲了这么久就不累吗?”中原中也笑了,不是讽刺的笑,而是一种释然的笑容,笑到眼泪都溢在了眼眶里,黑暗和背向的姿势让他无须掩饰。既然太宰治揭开了他的面具,那么他也不必给太宰治留什么情面,这是他习惯性的报复,也是最契合的心思相通,他们早就知道彼此的弱点和试图遮掩的东西,却偏偏装作视而不见。
“不愧是中也,这都瞒不过你。”太宰治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承认了自己之前的行径和从黑手党的叛逃的理由,空气里再一次静默了下来,怀里的中原中也转过了身,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强行摁着他低下头,然后接上一个青涩却火热的吻。
这是个迫不及待的吻,掺杂着卸下心防的轻松和难舍难分,坦诚二字写在了紧贴的唇瓣上,中原中也索取着太宰治的所有,他身披黑暗在荆棘路上走了两年,他以为前方没有光明,走到黑,还要往更黑里走,也以为给自己墨水般人生泼上色彩的罪魁祸首不会再出现。这个以暗恋为种,以恨浇灌,结出爱的花朵,还会有果实吗?
答案是有,果实的名字叫两情相悦,他们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然后在这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中坠入爱河。
太宰治摁住了中原中也的后颈,指尖摩挲柔软腺体,中原中也的手臂挂在他的脖颈上,越缠越紧,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流进中原中也蹭乱的衣领里,他们在用舌尖夺取对方的主导权,争个你死我活,氧气从中消逝,呼吸也愈发沉重,中原中也有些脱力,被太宰治捞了腰际稳在怀中,他们从门边吻到了沙发上,火苗点燃的地方是在胸膛,心脏每一次有力的跳动都和对方融成同一个拍子。被放倒在沙发上时他们也没有蹭出□□来,这次的吻滚烫而又拙劣,磕破的唇瓣还可以尝出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间传递而后蔓延,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品,毒品的制造者就是彼此所紧拥的人。
他们的吻只包含了爱,从来没有如此直白地面对过感情的两个初学者都在蹒跚学步,兜兜转转好几圈才撞进对方的心房里,又像是冬日里畏缩的阳光,它不知该如何进退,只好一往而深,被大雪所掩埋的孤城终于迎来了春暖花开。
“是因为喜欢你,中也。”
“早就猜到了,笨蛋太宰。”中原中也轻喘了一口气,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眼睛,却可以清楚地知道那颗心脏在为谁跳动,里面又装了谁:“我知道你逃,是因为喜欢我。”
太宰治一早上睡醒的时候,呈“大”字型瘫在沙发上,半边胳膊还在发麻,身上很随意地盖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看上去像是他在沙发上做了个春梦,但发麻的胳膊告诉自己,这里不久前还躺过一个人,连橘子味的清香都没来得及散去。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太宰治翻身坐起来稍稍清醒了一下脑袋,迈开步伐挤进了虚掩着门的卫生间,被水雾缭绕了一整个房间,隔着磨砂玻璃只能模糊地分辨出里面的人影,是在洗澡,热气蒸腾。
“太宰你有偷窥癖?”虽然并没有出声,也将动作放到了最轻,但中原中也仍然觉察到了有人进来,能在他洗澡时进来并且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人除了太宰治还能是谁,他没好气地开口提问一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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