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比任何糖果都诱人,韩清澜心中有一刹那的动心,但是她并不是一个真正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姑娘,在她眼里,和情爱相比,家人和自家性命更重要。
而秦湛,她已经隐隐约约窥见其所涉之事,远比她原先以为的还要凶险万分,他的两只脚,一脚在天堂,一脚在地狱。
她相信秦湛是真心喜欢她,但情情爱爱于男子而言,是锦上点缀的花,绝不是雪中所需的炭,尤其是秦湛这样智计卓绝,生于皇家的男子。
前世太过坎坷,好不容易才重生的韩清澜,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她懦弱,胆,也有点任性。
韩清澜一巴掌拍掉秦湛的手,依旧看着远处,毫不犹豫地道:“不愿意。”
“为什么?”秦湛没有想到韩清澜拒绝得如此果决,愕然道:“你不嫁给我,那你想嫁给谁?”
“我不想嫁给谁,我有钱,长得也好看,干嘛非要嫁人?”韩清澜转过来看着秦湛。
韩清澜近来和秦画相处多了,便知道女子也可以有很多种活法,只要自己心志强大,天地也可以和男子一样很广阔。
若是自个儿有钱,能做主,不嫁人算什么,心情好了养两个白脸岂不潇洒?
秦湛简直不懂这姑娘了,指着自个儿的唇角,“那你刚才……”
他眉似长剑,目若星辰,端的是个俊秀的男子,韩清澜于是诚恳地道:“那只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没把持住自己。”
“你!”秦湛一噎,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以色侍人的一天,顿时气了,“那你看到别的好看的男人呢?”
“嗯……”韩清澜看着秦湛怨妇似的神情,突然觉得好笑,强装认真,像秦湛以前捏她下巴一样,钳住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了几眼,道:“我现在还没有见过比你好看的。”
“我……你……”秦湛不意听到这回答,心弦一动,怔住了。
他因生气而上扬的眉,肉眼可见地变得柔和,韩清澜想起秦湛在蜀地时,趁她酒醉而欺她,一时恶向胆边生,又补了一句:“以后不定就见到了。”
罢,不等秦湛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转身飞快地跑了。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秦湛往方才那颗树狠狠地砸了一拳,还伴随着他的咬牙切齿地怒喝:“——姑——姑!”
若不是秦画,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离经叛道、背离世俗的想法?
“啊切!”
“啊切!”
“啊切!”
秦画在书房中看话本子,忽然连打三个喷嚏,伺候的宫女连忙上前:“公主,莫不是着凉了?”
“不能。”秦画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好着呢。
她琢磨片刻,总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征兆,果断地扔了话本,道:“去把我的剑拿来,我要练剑。”
秦湛很快冷静下来,知道韩清澜心中定然是有所顾忌,而他自己确实也有许多事还未处理好,不再逼迫她立时答应,将她送到秦画院子的门,自己没事儿人一般走了。
韩清澜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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