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舜尧从来不关心流言蜚语,但没想到米嘉的妈妈也是这样看他。米成去世,米嘉昏迷,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料理丈夫后事、跟进女儿病情,而是吞下股份,完成权力交接。
季舜尧作为旧班子的核心成员,又是米成唯一的女婿,谢慈溪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要他主动离职。
季舜尧早就感觉到了频繁的人事调动,在他为了老婆孩子四处奔波的时候,他已经被一点点架空,如果他不能急流勇退,之后更大的动作还在等着他。
季舜尧工作这么多年以来,绝对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以往越挫越强的他如今却萌生退意。
这里的工作越来越失去挑战,这里的人员越来越陌生,这里还有那么多心怀叵测的人,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取而代之,拿走原本属于米家的财富。
何必呢,至于吗,季舜尧选择让一切归零,但也并不打算让谢慈溪赢得舒服。谢慈溪怕他有狼子野心,他就把锋芒都写在脸上。
要他走可以,赔偿少一分都不行。
谢慈溪原本就缺乏底气,对他提的要求退让得很快。
是以季舜尧这尊大佛离开之前,镀了金边。
米嘉对谢慈溪一直没有好感,季舜尧也因为她的种种猜疑和绝情,对她也颇有微词,但这段陈年往事,季舜尧却不打算多提。
然而他的沉默,米嘉能懂,她轻声叹了叹:“要是没有那个意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的生活因此改变了,有时候我总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害死了爸爸。”
季舜尧扼着她下巴,严肃道:“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米嘉感慨:“我怎么会那么笨啊,走走路都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回去的,你怎么没跟我一起?”
季舜尧回忆:“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我正好有个会议要开,你来电话说要回去一趟。但只是说有事,没有跟我透露更多的信息。”
米嘉说:“你后来没查一查是什么事吗?”
季舜尧说:“查过,那几天正好岳母回来,我有想过你是不是回去见她的,可是你出事之后,她并不是跟着一道过来的。”
米嘉琢磨着:“家里的监控呢,你看了吗?”
季舜尧沉吟片刻,说:“其实最奇怪的地方在这里,我后来准备去查监控的时候,发现当天因为线路问题,所有监控都没有在工作。”
米嘉并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是怎么样,但对她而言,失忆通常伴随着对过去的恐惧。
很多深埋在记忆尘埃下的东西,初看时外表丑陋却被证明光鲜华丽,比如她跟季舜尧的婚姻;但有些东西现在看似平淡如水,谁又知道揭开时会不会波涛汹涌。
米嘉思索再三才凑近季舜尧耳边,问:“你就不想知道我当时是因为什么事吗?”
季舜尧稍稍拉开距离,垂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季舜尧叹了声气,摸了摸她这双过分聪明的眼睛:“想知道,但能不能放到明天再想?”
米嘉皱着眉头看向他,季舜尧在那里按了按,说:“不然今晚千方百计带你出来,逗你开心这个目标,岂不是达成不了了?”
米嘉忍不住又笑出来,外面忽然有什么在响,米嘉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几束烟花在头顶绽开。她在高空,仿佛触手可及。
米嘉兴奋极了,问:“这不会也是你特意准备的吧?”
季舜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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