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雨的注意力一直在那本书上,深怕林玟一个不小心就把书页给翻坏了。
林玟转过身去试着看了一会儿,不多久又将书递了回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还是,有些难,好多词语都不会。对了,中文版的你有吗?”
邹雨摇了摇头,“没有。中文版的还买不到的吧。”
“就是啊,我每周末都会去书店里逛一圈的。”
邹雨见她十分的失落,安慰道,“应该也快了,宣传上说的就是这个月。”
“嗯,是该快了。”林玟眨了眨眼,又问,“你喜欢听歌吗?”
“还行。”
听说邹雨也爱听歌,林玟一瞬间笑了,“你等等,我收藏了好些磁带,马上给你拿来。”
她快步走到教室后面的一排置物柜前,打开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个小柜子,从里面抱出一个塑料的收纳箱来。
回到座位上,她将箱子整个递给了邹雨。“呐,你好好保管,不许借给别人听。这可是我一盘一盘攒下来的。”
邹雨眼见着盒子里都是些老旧的磁带,看样子应该是被反复听过许多次的,她明明那么小心翼翼的抱着,却没有半点犹豫就交给了自己,心下一暖,郑重的接了过来,“放心吧,不会借给别人的。”
“林玟。”
“嗯?”
“谢谢你。”
“嗨,谢什么,咱们是朋友嘛……”
回想到这里,邹雨的心里甜蜜而酸涩,如同此刻口中残留的酒香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她以近乎荒唐的方式固执的闯入了自己的生命,从此就再也不肯离开。
邹雨觉得自己有点头晕。
“这酒的后劲还挺大。”她嘟囔着翻身下床。
厨房里没有热水,她也懒得再去烧,就着水龙头喝了两口。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一路往下,一直延伸到她温暖的胃。
她来回晃了晃脑袋,忽然感觉自己眼前一花。电光火石间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瞬间兴奋了起来。
她顾不得擦拭脸颊上顺流而下的水滴,一个箭步冲进了画室。
次日午后。邹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她扒拉掉脸上的小熊眼罩,强烈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刺的她眯起了眼睛。看来卧室也缺个遮光的窗帘,她一边想一边伸手去摸床边的手机。
屏幕上漆黑的一片。
完了完了,怎么就没电了呢?!这不知道又是几点了。邹雨的俏脸瞬时间拧成了麻花。她麻利的套好了衣服,迅速跳下床去开门,一路上揉了揉眼睛,又随手抓了两把头发。
“你怎么回事,到点连个人影都没有,等了半天都不来,打电话也关机……”
打开门的一瞬间邹雨迎来了马塞尔教授劈头盖脸的一顿唠叨。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老师,我睡过了……”
“搞什么鬼嘛,明明说过有事情的嘛。”教授一边抱怨一边敲了敲邹雨的脑袋,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老师,您先进来再说。”邹雨挤出个鬼脸,拽着马塞尔的衣角就往屋里拖。教授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没能跨过门槛,看着自己这个冒冒失失的得意弟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慢着点……”
“是这样,”他一边走一边说,“亨利老头月底有个画展,今天上午我已经和他说好了,在展厅旁边开设一个副厅,过会儿你到我那儿去选一幅画出来参展,我下周飞巴黎,顺便就给你带过去。”
他稍作停顿,“你早期的作品《麦田秋色》《骑单车的少年》《塞纳河畔》我觉着都还不错,从中选一幅吧。”
“原本叫你过去就是为了商量这事,你不来我只好亲自来找你了。”见邹雨没有搭话,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或者说你自己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其他的画,你再去另外挑一幅?”
邹雨正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她再清楚不过,像亨利这样的名家,个人画展都可谓是一票难求,能同意在自己的个展中加上别人的作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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