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了啊。”他说,像是要强调什么似的,“我刚才抱着你过门了,知道吗?”
“知道啦,”晏若愚觉得好笑,她凑过去与他咬耳朵,也软着声音,含含糊糊的,“证都领了,哥哥,你在不安什么啊。”
那声“哥哥”滚烫滚烫地一下子烙在人心上,鲜活的血液注入左心房,竟有些欢喜得心痛起来。他将人放在地上转了个身,“你看。”
这是……
冶海。
其实只是不大的一池活水而已,大约也只能容得下这两人。可是四周都被覆满草叶的小山包围着,竟真是仿着冶海建造的。目光所及之处,漠廊北、故人居,师父的乡村小院,还有晏家门前那个亭子……
晏若愚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这是,你……”她一时语塞,余光瞥到他微蜷的手指,便踮着脚尖将细细碎碎的吻落满他的面庞,“我爱的男孩子的老式浪漫,真是令人犯罪……”
其实何须将回忆里的每一个地方锁在这里,我回忆里值得珍视的,唯有锁在心里的你罢了。
“要骑马么,”常望宇轻声问她。一如当年初见时,那个才八岁便能策马扬鞭的男孩子,腼腆地问出第一句话。
晏若愚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突然转身扑入那一池清水。天转凉了,那水又不热,常望宇一着急也一猛子扎进去,被某人一把抱住。她用与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模一样的语气,压着声问了一模一样却令人血脉贲张的问题,“哥哥,你衣服怎么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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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