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柔和,以漆黑的天空为背景的绿色枝叶从颜色的角度来说可能会有些不协调,因为绿色总是与阳光相连。但在夜色中的枝叶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心和具有吸引力。
“如果你死了,我会跟你一起。”双唇分开后,兹柯伊轻声说。他松开了在对方颈项上的桎梏,转而握住了希洛格尼封存着灵器的那只手。“就像是当初你在我的墓前所做的那样。”
“呃……咳咳,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岸上传来莫尔里的声音,两人同时朝那个方向看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见这边有落水的声音,过来看看,你们继续,继续……”莫尔里连忙摆手,转身准备离开。
“哦对,清银,你把月落泡水里不怕他着凉吗?”临走之前莫尔里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逃之夭夭。
明明是我被他拖到水里来的好吗?希洛格尼很想补上一句,但是莫尔里没有给他机会。
另一边
“西蕾,那个东西明明没有任何作用,而且需要你用神术维持着才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要一直挂在脖子上?”铂兰瑟尔对西蕾恩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已经忍了很久了,总之她看那条项链就是各种不顺眼。
羽翼尖端交错着护住咽喉,明明有守护的意思,却需要西蕾用神术来小心地护着它不要碎掉,这不是适得其反了吗?
“没有为什么,不想摘下来而已。”西蕾恩特回道,仅仅是正常聊天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对那条项链重视的感觉。
“可是在战斗的时候还要分出一部分心神去维持这条项链。像你们这些非人类之间的战斗,成败往往会因为一毫厘的差距而定下吧。这么看来那东西难道不算是一种拖累吗?”铂兰瑟尔居然开始跟西蕾恩特讲起带着那条项链的缺点来,仿佛早就打过草稿一般。
西蕾恩特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地说道:“假如将这种输出看成是自身的一部分,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是很重要的人送的东西吧?你都甘愿将它作为自己的一部分缺陷了。”铂兰瑟尔咬了咬唇。
缺陷?她对于我来说,是我的缺陷吗……
“那……老师可以把这颗宝石挂在上面吗?”一旁的弗洛利亚拿出一颗金色的宝石,看着项链上羽翼镂空的尖端,轻声地问道。
“上次知道了关于您项链的事情后一直有些在意,这是一颗有修复作用的宝石,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西蕾恩特看了那颗宝石一小会儿,然后微笑着接过,挂在了项链最下端。“谢谢你,利亚。”
“分神去一直维持这个项链很不方便吧,我只是想为老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弗洛利亚错开了西蕾恩特看过来的目光,低着头说道。
铂兰瑟尔双手托腮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没什么表示,最后才幽幽地说道:“已经坏掉的东西再怎么小心维护也有烂掉的一天,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既消耗资源又浪费心力。干脆扔掉吧,西蕾。”
“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啊,”铂兰瑟尔站起身:“我不懂为什么你明明活得比我久,却对已经过去了的那些事还这样看不开放不下。”
说完这句话铂兰瑟尔就钻进帐篷里睡觉去了,天知道她一个血族该如何在晚上能睡得着觉。
“那我也先去睡了,时候不早了,老师早点休息。”弗洛利亚说完后也离开了。
……
“我说,公主殿下。”在进帐篷之前,弗洛利亚被莫尔里叫住了。
“有什么事吗?莫尔里。”弗洛利亚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您把皇帝陛下为了给您加冕而准备的皇冠上的宝石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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