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知道,因为这次又扑空,小姐心里正不得劲儿呢。
她发觉自家主子淡然不说话的样子,总觉得跟薛世子有些相像。
想起薛世子,秋葵不由想笑。都说人心易变,可是诚郡王府的几个主子对自家小姐那真是七年如一日的好。
每年的大小节礼就从未断过。就连诚郡王妃后面生的小公子薛明朗对小姐都很照拂,从来都有一份指明是小公子单给的自家小姐的。
“秋葵姐姐,怎么了,难道被我说的感动傻了?”林暖暖见秋葵只是愣愣的不出声,又伸出油手准备来点她,
“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可不能再点奴婢了,不然奴婢一会儿脸上还不得要洗下一斤的油水来!”
秋葵笑着往后退了退,见林暖暖的襦裙有些翻了,忙又帮她翻好。再一抬头,就看到了正直溜溜盯着林暖暖的徐思远。
秋葵一愣,忙站直了身子将林暖暖挡了挡。
徐思远盯着林暖暖看着,正在凝神想事情,见视线被阻,忙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却原来是林暖暖的婢女给挡住了。
他颇有种做了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尴尬,忙讪讪地对着秋葵笑了笑,将头给转了过去。
秋葵一见如此,也就不再看徐思远了。
秋葵比林暖暖大了好几岁,有些事情她早就在心内替林暖暖在反复思量着。林暖暖如今还小,不过才一十有一。如今看着是不错,不过林二爷一天不回,小姐就是个失牯之人。
如今万事都有林老夫人掌着,可林老夫人年事已高,看这情形,再过两三年,林老夫人定是要回京城的,到时候小姐的婚事可就要被动了。
秋葵不由偷偷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徐思远。表少爷是定远侯府唯一的嫡子,人才也是百里挑一。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脾性温和,且还没有贵家公子的坏习性。
林老夫人回京之后,小姐若能嫁到定远侯府,有定远侯夫人林氏看顾,凭着小姐的聪明,定能将日子过好。
可是秋葵觉得,如今一切未定,有些事情还是要避嫌为好。
像方才徐公子那样看着小姐就有些失礼了。虽说不一定是她想的那样,可是哪里有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盯着人家小娘子细看的?
徐思远见秋葵不再看他,这才松了口气,他又偷偷瞄了瞄正在给鸡抹着油的林暖暖,见她根本就没有看他,不由心中大定,旋即又有些失望起来。
记得小时候,林暖暖见着薛明睿从来都是眼睛亮晶晶,“睿哥哥长,睿哥哥短”的,怎的从来对自己就如此的生疏呢?要说起来,其实林徐两家才是至亲呢!
“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
看着林暖暖认真做事的样子,神差鬼使地徐思远的脑中就冒出了这句话。他不由脸上红成一片,心虚地看了眼林暖暖,又看了看秋葵。
只见秋葵正在帮着林暖暖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脑后,又对她说了什么,惹得正在调酱汁的林暖暖听了就是一阵浅笑。只笑得两只酒窝愈发深了,显得人更加清丽起来。
徐思远忙收回了目光,复又控制不住的回头看了看。
“暖表妹,给!”
眼见得林暖暖的两颊处沾上了些许的酱汁,徐思远不由将自己叠得方正的帕子递给了林暖暖,“擦擦吧!”
林暖暖诧异地抬头看了眼徐思远,说实话,她差点就将徐思远给忘记了。
徐思远是个地道的君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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