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同你好好说话,并无他意。我们窗里窗外的站着,有些不大便宜。”
话是这般说,只自己方才的唐突之举,定是吓着小丫头了。
一想之下,薛明睿满目都是愧意,也不敢细端详林暖暖,只握住她手,笑着谄媚着:
“暖儿真是兰心蕙质,你送给母妃的益母草灰,母妃很是喜欢。”
“嗯,姨母喜欢便好。”
林暖暖随意应了一声,这才发觉有些不妥。
什么叫做“草灰”,自己当时分明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是……”玉女美颜散”?还是什么来着,总之都是清新脱俗的名字。
她心念一转,立时想到自己才同薛明玉二人的闺阁私语都被薛明睿给听了个正着!
那么似“长嫂如母”之言,岂不也尽数落入他耳?
可怜向来脸皮子就薄的暖郡主,直将一张如玉的面庞给弄得似滴血般殷红。
薛明睿也想起了方才那番话,他虽常年冰面,于此一道,却不木讷。
他也不寻思找补的话,只伸手揽住林暖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一切尽在不言中,不是么?
二人虽你不言我亦不语,却自有一股子温馨在其间涌动。
不知不觉中,林暖暖已然靠落于薛明睿的胸前,而薛明睿则是揽她入怀,二人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却一点儿都不觉难堪困窘。
又过了片刻,林暖暖才遥望月色,缓缓开言:
“若有你在,沉默也是聊得来。”
此情此景,又岂是一句“岁月静好”所能涵盖?
“暖儿,方才所言何意?”
薛明睿有些没听明白林暖暖的话,不由挑眉看向她,手下却是轻柔地将林暖暖落在肩上的发丝理了理,怕他手臂揽着压了。
“我说,对的人,即便沉默也不会觉得窘迫。”
从前听人说这话时,心境不对,人不对,林暖暖也从未觉得这话有道理。
可这会儿,她是深觉此话言之有理、言之有物!
她同薛明睿二人可不就是这般?
若不是身处林国公府,她真想就这般下去…
这丫头从来都会说些箴言慧语,方才之言更是甚和他心。
薛明睿才想应和,却因着手无意中掠过了林暖暖的面庞,不由一惊,忙忙问道:
“暖儿,你的脸颊为何这般滚烫?”
这……
为何滚烫?
此言一出当真是忒煞风景!
还能为何?还不是因着他?
林暖暖才还想着对人抒情、对月咏志…咳咳,是对月抒情、对人咏志,想这般才能不负这静怡夏夜,若再同薛明睿对视几回……
那么今晚便会分外似前世花前月下之感。
孰料,自己想得甚美,只有人却是个冷峻冰山的本世子!
知道薛明睿这般实是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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