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薛明睿沉声应了后,就拿出一个泛黄的卷宗,林鹏也不问他是从何处得来,毕竟刑部若想从各处调阅个卷宗,并非什么难事!
薛明睿也不说明来处,只缓缓打开发黄的卷宗,才翻开一页,迎面便是一股子难闻的霉味。
几人忙掩鼻,林暖暖是早就被薛明睿拉往了后头,那卷宗是真的有些时候了,仿佛就这么一打开,灰尘就会扑棱棱地往外跑。
“给我!”
林鹏接了过来,掸了掸上头的灰尘,沉沉地问薛明睿:
“你没看?”
薛明睿淡淡应了声:“是。”并不掩藏自己曾略翻了一遍。
这些事情,虽林国公、林宇泽等人都不曾瞒着自己,只什么事情该知,什么事情不该听,薛明睿有自己的分寸,若他们想说,他听听也是无妨。
反正,与他而言,不关着林暖暖,他虽不至于漠然置之,也是兴趣缺缺。
“宇泽你也看看。”
林鹏简短地看完,就扔下了卷宗,那脆弱老旧的纸张,经此一扔,仿若随时都会碎成纸片。
林暖暖也不顾那霉味难闻,忙忙凑上去端详,薛明睿见状,只默默地拿了帕子掩在她口鼻,林暖暖也不管他,倒是林宇泽忙忙上前一步,占了薛明睿的地儿,接了帕子。同林暖暖一道看了起来。
父女二人一看之下,未免失望。只见上头不过是简短几行字:秦,江南萧县袁村人氏曾任萧县县丞,职掌协助县令总理县廷政务,后因贪墨饷银被革职查办。
短短的一行字,根本就看不出端倪,林暖暖却盯着那上头的年月细细读了一遍,大夏元年四十五年,四十五年……
林宇泽先还端详着秦的官职,听林暖暖这么一番嘀咕,不由愣了一愣,忙忙顺着林暖暖手指处看了过去,旋即惊愕地指给林鹏听:
“却原来这月太妃之父,是我初去江南查办的那一批人!”
当年他甫一到了江南就办了个贪墨的案子,只当年他血气方刚,处事刚强,很是处置了一些人。
林鹏面色一沉,忙追问:“那秦果然有罪?”
“有罪!”
林宇泽虽不记得当年县丞之名,但是对他的罪责还是记忆犹新,
“当年他对自己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只数额不大,又因他早早伏法认罪,故而也就网开一面,不过是将他的家产充公,只这人,儿子并未曾见过,”
“入狱了没?”
林暖暖忙忙跟着问,薛明睿淡淡瞥了眼林宇泽,玩味地笑了。
林宇泽笑得有些尴尬,旋即又摇了摇头,满面愧色:“也不知他从何处搭上了父亲…”
“咳咳。”
林暖暖飞速瞥了眼林鹏,见他面色难看,忙对着林宇泽咳嗽了一声,心内不免唏嘘:
自家爹爹这是糊涂了,居然当着林鹏的面,还唤贼人为父!
“暖暖不用给他打马虎眼儿,这个认贼作父的东西,定是因着林琨而放了那秦!”
林鹏对林宇泽叫了那奸人几十年的父亲,很是耿耿于怀。平日里,谁人都不
分卷阅读1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