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不由喟叹:怎么就尽想着自己这么个小小的奴婢,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东西?她秋葵左右不过是个奴婢,只要能一直跟着小姐就好,要那么许多东西作甚?
“小姐!”
秋葵实在是忍受不住,忙按住林暖暖又要拿笔的手,
“您还是莫要写了!”
林暖暖一愣,先自上而下看了一通后才疑惑地看向秋葵:“有错?没毛病啊!”
这个单子虽是今日才写,却在林暖暖心里滤过许多遍,房产、田庄、屋里摆着的木器、外室放置的物件,柜子、杌子、子孙桶……林林总总,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按着大夏嫁女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不能说十分周详,也算是尚可了。
不过,见秋葵这般模样,林暖暖还是由头至尾地看了一遍才说话:
“秋葵,是不是少了什么?既如此,来,你说我写!”
林暖暖看了一遍后没想起还差什么。大夏成亲要备的嫁妆她是问过薛明珠的,她思忖着应是不差了,不过都说遇事难周全,自己想得差了也是有的。
故而她这才将秋葵也唤了来一同相商,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待写完这些,林暖暖还想拿去给薛明珠或是李清浅看看,顺便…
她嘴角上翘,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将要成亲,怎么也要从她们身上淘换些好物件来,即便秋葵现下不能带,待往后做了祖母、曾祖母,留了赏给子孙后代也是好的。
眼见着自家小姐将东西越写越多,居然连自己日后赏赐子孙都给想好了,饶秋葵不想当着林暖暖的面前淌眼泪,也还是控制不住地热泪盈眶,她喃喃唤了林暖暖三声小姐,余下的话却是如鲠在喉,久久不成语。
小姐这是拿了自己当成亲人,用姐姐的礼遇在备着嫁妆呢!想起多年前那个小小人儿童言稚语地唤自己姐姐,秋葵才干的眼眶又微微湿润:
小姐这般待自己,可自己又何德何能,当得小姐若此?
放眼大夏乃至前朝,试问哪家小姐能做到如斯境地?
秋葵先拿了帕子将眼角的泪痕擦拭罢待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才细细柔柔地同林暖暖相商:
“奴婢知道小姐一门心思全都是为着奴婢,只小姐也要为日后考虑周全,还是莫要给奴婢准备这许多了!”
林暖暖这才住了笔,却是头也不回地拒绝:“写下来的可都是早就让人准备了的,秋葵,若不用可就白白浪费了好物件了!”
秋葵又瞥了一眼单子写的:只见赫然列着,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一张、酸枝三屏风罗汉床一张、酸枝美人榻一张,琴桌、书桌各式几桌、八仙桌、黄花梨立柜(内塞满丝绸)、楠木书柜…”
秦桌、书桌、书柜…
居然还有这些!
秋葵忙看向林暖暖,立时涌满了泪水,看向林暖暖的目光中带着许多的恐慌,话也说得是颠三倒四:
“小姐,奴婢,小姐,呜呜…”
“秋葵姐姐怎么了,莫要如此,当心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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