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拍了拍手。
随即,两边各有人抬着几个箱子出来,露出里头黄白之物
彭希瑞扬眉,就连苏恒也忍不住凝住了眸子,前者道:“张大人,这是何意?”
挥挥手让其他人退到一边,张县令道:“二位钦差大人,实不相瞒,歙州的确不如你们所见那般。经旱灾后,庶民尤为混乱,便是官府也管不得他们,这让本官十分苦恼。”
“那么,依张大人的意思是……”
“只要二位大人在皇上跟前替下官美言几句,让我坐上知府之位,这里的东西就都是您二位的,如何?”
“哦?”彭希瑞朝着箱子一一望去,这可是大手笔了,粗粗算来,这些黄白之物应该十万两吧!
这样的时候,这个张县令随手就能拿出十万两……呵!
“张大人真是出手阔绰。”苏恒说道。
张县令眯起眼睛,“苏钦差谬赞。”
苏恒懒得再同他废话,径自起身离去,“交给你了。”
这话是对彭希瑞说的,后者微微颔首,再看向张县令,“我这儿有个消息,需得张大人证实……”
出了酒楼,苏恒徒步走在大街上,余光朝着身后看了眼,扫到几个跟踪之人后,不屑一笑。
就凭这几个人也想跟踪他,这张县令莫不是真觉得自己在这歙州能只手遮天了。
暗暗打了个手势,苏恒便进了一条巷子里。
跟踪的人见此,立即追了上去。
咣——
刀光中,鲜血喷洒了一墙,在雪地上留下大片殷红。
收回刀的几个护卫并未在意,抹了血便继续隐藏在暗中。
与此同时,酒楼内,彭希瑞淡淡地看着张县令,“如何,张大人可想好怎么解释了?”
“这……”
“我的随从探查到的可与我看到的不大一样,张大人,你倒是说说,这歙州的庶民为何都被关押在大牢内?乞儿为何都被堵死在后山不得踏出一步?”
“这、这个……”
“难道其他人是人,庶民与乞儿就不是人了?”
彭希瑞提高了声音,吓得张县令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冷汗淋漓。
“误会,误会,这是误会啊,大人,这都是,是他们……”
“张县令,你现在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也就是说,一字一句,他都会查清楚,然后将其定罪!
张县令听到这里,心中已经知晓自己是没得商量了。
他抬头看着彭希瑞,眼中闪过狠厉。
“彭大人当真如此不近人情?”他站起身,“我张某人做歙州县令几载,要知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儿,在这里,只要我一句话,二位钦差都得留在这儿!”
不复之前的惶恐,现在的他,带着股自信,就是不知这股自信能撑几时了。
彭希瑞挑了挑眉,对他的话颇有兴趣,“你是说,歙州已是你说了算?”
“不敢,至少这里,是我说了算!”
否则,他又何必去夺那知府的位置。
彭希瑞好笑,“张大人好胆,敢对钦差大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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