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身孕已有七个月,年前大概能生,东薇也不求旁的,只盼自己能够一举得男,安稳过活即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总是为曾经的风景逗留。
且说瑜真回到瑜瑾苑时,才下马车,便见瑢真候在门前那棵榆树下,不停的张望着,一瞧见她的马车就急急来迎。瑜真见状,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小脸,“今日有风,十月天凉,吹得都是干风,可别把漂亮的脸蛋给冻坏了!”
“我不怕!吹一会子没什么,主要是阿玛在里头,我不想听他唠叨,”瑢真嘟着小嘴抱怨道:“午后阿玛便过来了,要接我回府,我不乐意,拗着不肯走,姐夫不在家,我怕姐姐孤单,得陪着你,至少也得等姐夫回来我再走。”
“回去也没什么事,你住着便是,我去跟阿玛说。”带着瑢真入了府,瑜真遂去拜见她阿玛,说瑢真乖巧懂事,想留她多住些日子。
永寿意不在此,她既坚持,那便由她,品着茶,他又问起了其他,“听瑢真说,你今日入宫去了,可有见到傅恒?”
“见了。”但皇上说,真相需保密,纵然眼前人是她的父亲,瑜真也不敢乱说,只道没什么妨碍,“九爷说皇上在查探,待查清楚之后便会还他清白。”
“哦——那就好。”永寿没再多问,实则他今日来此,另有目的,“你的情况,为父也有耳闻,近期怕是不能再有身孕,无法为富察家绵延子嗣,那么傅恒定会再纳妾,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为他安置,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若有自家姐妹过来帮衬,替你照顾傅恒,大约也会少些纠纷。”
自家姐妹,还能有谁?必是琪真无疑!听这话音,瑜真顿时火大,料想琪真回府后必然是与阿玛说了什么,否则阿玛不会无端过来说这些。
恼恨的瑜真再无笑脸,淡淡提醒,“阿玛莫忘了,琪真还需选秀,在此之前,不得婚配。”
“规矩是这么说,但总有特例不是?”永寿不认为这是什么难事,“皇恩一向眷顾富察家,若然傅恒点头,愿意纳琪真为妾,向皇上求个情,皇上必然应允。”
“阿玛未免想得太简单,傅恒若真是脸面十足,这次又怎会被关起来?证明皇上还是不可能对谁十足信任,皇上赏赐的,那是恩泽,但他不能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皇后,就为所欲为,总是寻特例,难免落人口实!万一再惹祸上身,谁担当得起?”
为了反驳,她不惜拿此说事儿,危言耸听,呛得她阿玛无话可说。尴尬之余,永寿又辩解道:“为父是为你的地位着想,富察家即便纳妾,也会挑选有家世的女子,若然等旁人进门与你争宠,那你的路只会更难走。
你若始终没有子嗣,傅恒会宠你一辈子么?你若地位不保,又能给家族带来什么?”
女儿,说到底不过是利用罢了,有价值,才会被尊重,失去价值,只会被父亲嫌弃。也没什么好悲哀的,从出嫁的那天起,她就晓得这个道理,反正她就是看不惯琪真,不愿让她进门,至于旁人,她管不了,也就不去多想,
此时的瑜真,还在逃避着,不愿思索这样尖锐的问题,
“这是后话,他若真有什么想法,谁也拦不住,现如今,他还在牢中,阿玛筹谋这些并无意义,我也无暇顾及这些琐事,只盼他平安归来。”
话已至此,永寿心知女儿性情执拗,劝她不下,便不再多言,“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心眼儿小,容不下她人,不肯当回事,他日若是被其他妾室欺负,莫怪阿玛没为你计长短!”
不过是为那拉府谋划罢了,又说什么是为她?瑜真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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