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帝而言,死了一个儿子,他还有好几个儿子,没了儿子他还可以再娶女人,再生很多儿子,可对儿子而言,他就只有这一个父亲。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有父亲可以杀儿子,儿子怎么能够杀父亲。
梁融其实心里产生过谋杀父亲的想法,尤其是每每想到母亲死得如此痛苦憋屈。奈何,有悖伦常,为世人所不容。
他们不能动手,不代表皇帝不能,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要杀一个谋逆的儿子,杀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儿子,天下人只会拍手叫快。
一旦做实,大哥当年做的事情是一场错误,那么他的名誉地位全部都会被毁灭。这对渴望权力的皇帝来说,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他也许会假惺惺的哭泣声,说儿子怎么能做这样的措施,然后发罪己诏说自己叫子无方,再接着将他的大哥囚禁。
究竟是囚禁到死,还是囚禁几年就彻底死掉,那就要看皇帝的心情。
大哥一旦出事,他必然要受牵连,他相信他的父皇会被那些愚蠢的人所摆弄。
更相信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只要他手里还有权势,只要他在一天,他就是太子最坚定的盾牌。
除掉太子,就必然要除掉他。
一串连环计,能够将他跟他哥彻底除掉。
他不畏惧死亡,但如今,他不想死,终于能遇到自己爱的人,终于快要扶持自己的大哥登上帝位,眼看好日子就要到来,他为什么要去死。
梁融的眼光阴沉下来,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役,杀人不见血的刀光剑影,藏在暗处。
他心中明白,这一战他必须胜,大哥也必须胜,否则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危机,总是以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第二日,许容城发生惨案。县城里有好几户人家,死于非命。
蒋腾接到报案,立刻带着衙役前往案发现场。那里已经被衙门的人重重围住,杜绝看热闹的百姓往里拥挤,以免破坏现场。
守卫见到蒋腾到来,立刻给他让出一条道,容他进去。这是一户普通人家,据说是做点小买卖,院子里,已经整整齐齐的摆了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三大一小,显然是一家人,连孩子遭了毒手。
蒋腾走过去,蹲下身查看尸体。掀开白布,上面是一个脸色青乌的,年轻男子。
盛染提前到,询问过一些信息,一边等着蒋腾查看身体,一边在他旁边开始情况。“大人,这一家姓王的人家,是做丝绸买卖。全家一共四口人,丈夫叫王葛,妻子韩氏,母亲柳氏,还有一个儿子,王代。”
“尸体是今天早上,店里的伙计见老板没有来,来找人才发现的。”
“仵作可曾验尸?”奖惩查看尸体,发现尸体身上除了脖子部分两个奇怪的窟窿眼,其他都没有异常。
“还没,仵作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事情发生的突然,自从褚县令死后,县里的仵作也消失不见。这个仵作还是他从别处调来,临时征用。
蒋腾不说话,站起来,在屋子周围走动,又在院子里仔仔细细观察一番,然后吩咐盛染“你留在这里,我去别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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