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去疾蹙眉,手里的水杯放到桌子上的声音有些重,她哑声到:“桃花,我冒着风险来见你不是来同你拌嘴的,可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话?当然是真心话,”魏长安转过身来看着沈去疾,眉眼弯弯,嘴角含笑:“那日我亲眼见你左拥右抱地进了花满楼,我能理解你身不由己,可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解释一声,哪怕是搪塞我呢,只要你说了我就会信的事情,但你却怎么都不肯来见我,沈去疾,你的一个解释罢了,让我等的好苦。”
只是因为这个吗?沈去疾有些不敢置信,她起身走过去,缓缓伸手去拉魏长安的手,魏长安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沈去疾的手就像碰到了火焰被灼烧了一般,极快地缩了回去。
她站在魏长安面前,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沈去疾听见魏长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自己怀里一暖,是魏长安过来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她说:“沈去疾,我真的快要被你气死了,你这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要你哄哄我就那么难吗?”
“??”沈去疾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就是沈去疾的这一犹豫,魏长安心里的想法算是完全坐实了。
“好了,夜深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魏长安后退一步,离开了沈去疾温暖的怀抱,她朝她勾起嘴角,唇边梨窝隐隐:“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是信你的,你只管全心全意去做你要做的事,不用担心我,也不用顾及我,只要你办完事回河州时记得带我走就行了。”
说着,她推着沈去疾,一路朝门口的方向去,语气轻快到:“今夜之后咱们就不要再轻易见面了,沈去疾,下次再见到你时,希望是你给我带来好消息的时候。”
楚家想方设法地逼沈去疾带自己来京城,不就是为了把她握在手里,好逼着沈去疾乖乖听话么,那她“成全”楚家就是了。
沈去疾终是被推出了屋子。
身后面,匆忙的关门声,急切的闩门声,慌乱的脚步声,一声声敲击进沈去疾的耳朵,一声声砸在沈去疾的心尖之上,怎会如此叫人心中煎熬难安呢!
沈去疾沉沉地叹了口气——魏长安的意思,她懂,只是,她真的舍得把她丢在胡氏的虎嘴里不闻不问吗?
显然是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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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沈去疾收到二弟沈去病的书信,说希望她能早些回去主持大局的时候,楚老爷突然病了。
病来如山倒,平时那个虽然偶尔会犯痴傻,但却总是脸色红润的老人,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现在这副枯瘦病弱的模样。
沈去疾理所当然地和大伯父、三叔父一起,在楚老爷的床前侍疾。
大夫说楚老爷的病是患痴傻之后的必然结果。
沈去疾亲自送大夫出了楚老爷住的院子,她不过是在外面同大夫多说了几句话,再回来时,就见大伯娘胡氏正一派威严地端坐在正屋里。
楚伯鼎和楚叔鼎分别坐在胡氏的下首,二人皆是沉着脸,低头不语。
“伯娘。”沈去疾恭敬地给胡氏拱手揖礼,然后径直朝祖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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