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了?
你怎知?他开口嗓音沙哑得险些发不出声。
一瞬,他面上便泛上了薄红,他趴在床上侧着脸,手抓紧了被褥,留下一道道皱褶,他直扯过被子,把自己脑袋闷在里头。
陛下?温以瑾发觉他的小动作,轻笑一声,也没去扯被子,只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方才陛下动了。
我没被子里闷闷的声音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
殷玄夜突兀的领悟到了温以瑾那句话的意思。
静默无声中,温以瑾动作轻柔的处理后事,殷玄夜一动不动,如同一条失去理想的咸鱼。
一炷香的时间,屋里的水换了几盆,温以瑾闭了闭有些发酸的眼睛,问殷玄夜,有没有哪不舒服。
殷玄夜道没有。
其实有的,只是难以启齿,便不想说。
温以瑾探了探殷玄夜额头,觉得有些烫,他自那《恋爱指南》中某一篇成人向的文章里得知,若是后续工作没做好,是会发烧的。
孤没事。殷玄夜闷在被子里当了半天的鸵鸟,从被子里起身,嗓子发涩,他接过温以瑾递给他的一杯水,喝了口,摸着杯沿,清了清嗓子,问,你府中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处理好了。
那便随孤一道回宫吧。殷玄夜说。
温以瑾:陛下,我还有一事要问。
你说。说完便同他回去。
后半句话殷玄夜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头过了一遍。
这是什么?他拿出先前捡到的瓷瓶。
殷玄夜定睛一看:
是陛下的东西吗?他问。
唔嗯。殷玄夜含糊应道,伸手把瓷瓶从他手中夺过,怎么在你这儿?
温以瑾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笑道:昨夜掉地上了。
殷玄夜看那瓷瓶没坏,里头的药也还在,松了一口气,眸光微闪,道:孤也有话同你说。
陛下请说。
你可知这是什么?他将瓷瓶放温以瑾眼前晃了晃。
温以瑾摇了摇头。
孤给你带的药。殷玄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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