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旭凤一瞬僵硬的呆愣中,女孩子带着他的手动作,细心而又耐心的慢慢教着他该要如何正确的去采摘药草。
【如你刚才那般使力,是会伤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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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似乎还停留着温热滑腻的触感,旭凤心神一动,鬼使神差的将其紧贴上了鼻尖。
他嗅到了她遗留在他指尖的暗香。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不远处那道纤弱的身影之上,少年帝王将小药锄放在原地,起身离开。
片刻后,当绾绾扭头看到那被男人丢下的以至于显得有些孤零零的药锄之时,她不禁心生丝丝张惶。女孩子很想张口唤一唤他,但绾绾一不知道他的名字,二……二是他根本就听不见。
正当绾绾的杏眸都已然是噙上了泪花之际,她却突觉耳畔发丝微动。
【真漂亮。】
身后,是旭凤唇角含笑的注视。
原是他不知从何处折来了朵盛放的野花别在了她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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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侯府
“你尚未出阁竟说此话,这成何体统啊!”
“女儿跟表哥指腹为婚十八载,婚事可是当年先王金口玉言定下来的!整个淮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又有哪个敢来笑话一句?!我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是熠王宫的一份子了,誓同表哥生死与共!他若大难不死,自是皆大欢喜。他若身遭不测,我便就是他的未亡人,绝无二话!”
穗禾眼中含泪,神情坚定。
“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说这话是要剜爹的心啊!”
闻言,穗禾当即便跪了下去。
“女儿不孝,让爹伤心了。但女儿剖心析肝也只是为了让爹明白,事关表哥,穗禾没有什么是赌不起的!”
“爹明白,爹都明白。”眼瞧着自家女儿这般的决绝,南平王叹了口气,率先放软了姿态的将穗禾扶了起来,南平王轻拍着她的手,悠悠道,“女儿稍安勿躁,爹这不也是才刚刚接到的消息嘛。原是打算前去同傅相他们商议,毕竟如今内忧外患,我们得想出个万全之策才行呀。”
穗禾急忙接道:“兵贵神速,我等您到子时!若您们还议不出个头绪来,我便带上我的飞凰军先行一步,去那罗耶山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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