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绾绾还真就歪头想了想。手指点上男人微红含情的眼尾。她声音哑哑,像是块入口即化的软糖,粘黏着舌尖与贝齿,缠缠绵绵又甜甜腻腻。
“若说魔尊骗色,那倒还真不知是谁占了便宜,谁又吃了亏呢。”
“小坏蛋!”
一把将绾绾自地上打横抱起,旭凤退了两步,直接朝后仰去。
二人在绣床间滚作一团。
旭凤一手轻分罗衫,另一手则挥了衣袖。
霎时,两侧的月白纱幔翩然散落。
“既是小坏蛋,就该好好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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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宫 七政殿
“你们可知当年那穗禾能够坐上鸟族首领的位置,我也是在其中出了一份力的呢。”
将面前置着的清茶一饮而尽,彦佑轻佻的对着侍奉在润玉旁的邝露抛了个媚眼,惹来已然熟知他本性的邝露无奈摇头。
“此话怎讲?”鎏英问询。
“陛下应该还记得我那时是因何缘由被贬下界的吧。”
润玉颔首,毫不客气的回道:“无耻苟合,祸乱天闱。”
彦佑不禁笑得嘲讽:“是穗禾故意害我。”
“害你?”
“呵,当年我与一名唤祁珧的仙子衣衫不整,睡在庭院,被穗禾领着的天后当场撞破。那时我急于解释,却因祁珧仙子的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幡然明了。在事情发生前,我本与穗禾身处一处,但待我意识清醒后却又……其实一切的由来都是源于那祁珧仙子曾在酒宴之上与先天帝眉目传情。天后心中不喜,而穗禾又洞悉了她之想法,便借机除了祁珧仙子。至此,穗禾既讨了天后的欢心,自然也就慢慢坐上了那鸟族首领的位置。”
“所以公主,你若说穗禾心思深沉手段毒辣,我彦佑第一个便要点头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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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旭凤,他也曾风光霁月的游离人世之息。而如今,只消一片心上之人的凝脂玉肤便足以使得他在这无边的凡尘烟火中重聚。
他披着黑色的里衣,就像个凡人一般的亲手为绾绾整理着床榻。
换下那被汗湿的锦缎,铺平那被弄皱的薄被,旭凤将在对面宽大木椅上缩着的绾绾重新抱回绣床。她一张精致的小脸儿仍泛层层红晕,一对鸦羽似的睫毛颤颤巍巍了半天,可那双水润杏眸却还是怎么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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