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炎送到本朝来,大多数明眼人都知道,他其实算是个人质了。
只要人质在本朝里呆着就行。
由此,金炎就这样在小院中住下了。
。。。。。。
“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人。我曾见过母亲的画像,和他还有几分相似。”
沈翯爱抚着心脏,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叫他疼了。
“他的剑术特别厉害,竟是和我持平。”
“也不知怎么想的,他不用剑而是用起了刀。”
“他虽不能言语,但在我心中便是在世上最完美之人。他的想法,总与我相近;他总能明白,我心中所想,但......哎,说点别的。”
“我忘了是什么时候吧,我与他成了婚。”
“与他结为夫妻,是比作战还令人激动的!”
。。。。。。
成婚那日。
“你怎的穿起了嫁衣?”
金炎在纸上写道:‘我是男子,与你成婚有违世俗。不如扮了女相,也可避了流言蜚语。’
“你是男是女,与旁人有何干系?”
沈翯脱下了金炎所穿嫁衣,又道:
“旁人敢说你,那我便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来。”
。。。。。。
“成婚那天,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开心的一天。”
沈翯不舍的抽出了手,又盖好了瓶塞。
他把瓶子放在地上,静静的看着、看着。
只有看瓶子时,男子才会真心的笑起来。
来人看着男子,倒不似刚坐下时紧张了。
来人看了会儿,脑子忽然转念一下:
“他妻子是怎么就剩了一个心脏的?”
这一想,来人浑身颤抖起来。
她越想越惊恐,越想越振怖。
眼神不安的偷瞄着男子,疑惑也不是同情也不是。
“你看你,抖什么抖?”
沈翯转头望向来人。
“你估计是想问,他是怎么死的吧。”
沈翯咧嘴一笑,回道:
“被我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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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成婚后,日子过得很不错。
沈翯不时出兵打仗,金炎便在家中呆着,打理府中上上下下的事物。
某日,沈翯凯旋而归。
“炎!”
沈翯大喊,急忙冲回家。
只见,妻子站在府前,安静的等着他回来。
深夜,月光既不耀眼也不微弱。
这样的光恰恰合适,便是多了或少了一分,就会显得不合时宜。
他观得自己温雅的妻子站在府前,静静的守着自己,沈翯的戾气便一下子被冲散开。
他笑着,向妻子奔去。
不过......
“哧。”
怎么回事??
沈翯感受到有把利剑刺向体内,扎进了心脏旁的一个不致命的地方。
他呆呆的望着妻子,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刚才剑插入体内,除了那一瞬间的微痛,沈翯便再也感受不到什么了。
很奇怪,心里竟没有一点想法,连带着脑子也无法运作起来。
如果要比喻这种感觉,那大概是,瞬间失重的感觉?
不!也不是失重般的感觉,就是那种跟丢了魂一样的感觉。
也不太对......要如何去描述呢?
就是,就是那种感觉......
一种你忽然感受不到一切,唯眼睛还一直紧紧盯着面前的感觉。
一种百味杂陈,但唯独没有怨恨的感觉。
他望着身下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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