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着发地扬长而去的自家马车,小胖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咽喉,记起那剑锋。那令人心寒胆战的森森死气,不由又向下一坐。
仓惶爬起,小胖子哇哇叫道:“快,扶我回去,快!”
那驭夫扶着他走了几步,颤声问道:“郎君,那马车?”
“别提马车。什么也别提。”他出自行商世家,眼力还是有的。那个帷帽遮面的男子那股华贵威严之气,那是他平生仅见的。那样的人,他们是惹不起的。想到这里,小胖子哆嗦着又说道:“我们快走,快走!”
在马车急速地行进中,张洇慢慢转过头,她看向张绮。干哑地唤道:“你是……阿绮?”那个身份比她还卑微的私生女?
张绮侧头,她摘下头上的纱帽,红着眼睛点头道:“阿洇。我是阿绮。”
仿佛被她的华光所震,张洇直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她喃喃说道:“你是阿绮?我居然遇到了阿绮?”
说到这里,也不知她想起什么,竟是悲从中来。不由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在张洇的哭泣声中,马车不一会来到了他们落住的酒楼。叫过几个护卫,令他们去请过大夫后。兰陵王把女孩交给张涸,对小二说道:“给这位夫人安排一下。”
“是。”
兰陵王转向另二个护卫,“她们是冻出的病。这个你们拿手,去帮忙处理一下。”
“是。”
大夫不一会就请来了,还一请就是两个。小女孩的病情也不重,只是又冻又饿,再加上先天体弱扛不住才出现这情况。
这时,有着丰富抗寒经验的护卫们。早把那小女孩从冻僵状态救转过来。大夫说了,只要再服一段时日的药,应是性命无碍。
张绮休息了一会,算算时间,现在张洇应该踏实了,也睡醒了。张绮跟兰陵王说了一声,便来到了她的房间。
房间中,张洇正呆呆地看着床塌上的女儿出神。听到脚步声,她急急转头。
此时的张洇,早已梳洗一新,整个人也因为吃过睡过,显得精神多了。只是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把整张清秀的脸都衬得触目惊心。
见是张绮,张洇迅速地从床塌上站起,朝着她福了福后,哽声道:“绮妹妹再生之恩,姐姐这一辈子,怕是报不了了。”
张绮摇头,她走到塌前,望着睡在被子中,瘦小的脸青紫处处,好梦正酣的小女孩,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睛又有点红了。
悄悄转过头,睁大眼让风吹干,张绮再回过头来。
她对上了张洇怔怔看来的目光。
她的目光中,有羡慕,感激,也有着一种空洞。仿佛正深陷于回忆当中。
好一会,张洇才低声问道:“阿绮,那是你的夫君么?”说到“夫君”两字,她低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袖子拭着眼角,张洇喃喃说道:“原来这世上的丈夫,也有对妻妾这般在意的。”
说到这里,张洇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抚上自己的伤口。
见她表情凄然中带着绝望,张绮动了动唇,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好一会,张绮才道:“姐姐不用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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