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喝一边偷眼瞧他,显然有点心虚。
谢昭嗤声一笑:“没事,挺好的。我原还在头疼这事怎么办呢。”
回来是为了向天下人一展孝心,但是旁人却都不配合。他本都琢磨着如果一直没人去,重阳前晚他就亲自去一趟领这个头的,她早几天替他做了倒是更好。
他也吃了一小块重阳糕。
酸甜的果脯与糖的味道在口中融合着,有些复杂又并不难吃。倒和近些日子的心境挺合的,很多时候虽然酸涩了些,但总有人能来给他添上一抹甘甜。
他又饮了一杯酒,再度看看雪梨,她却只是在很投入地吃着重阳糕,完全没有察觉他心绪间的复杂。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她还是在闷头吃,一脸享受,对他的注视毫无察觉!
啧,有孕五个月了呢……
谢昭认真回思一番她怀阿沅时他夜读医书读到的内容,却是五个月无误。
晚上见吧梨子。
☆、第157章 一双
出于稳妥考虑,谢昭在“晚上”到来之前,还是先传严御医来又把了一回脉。
他隐隐晦晦地表达了一下想那什么的意思,严御医支支吾吾地表示最好还是不要那什么。
这意思一出来,谢昭便有些担心了:“胎象不好?”
“胎象倒是……挺好的。”严御医面色深沉,吐了这七个字之后缄默了好久才又说,“但陛下还是先不要和阮娘子……咳,为好。”
这话听着就奇怪了,谢昭分明地记得,自己从医书上读到的不止是“可以”,而且是说“有益处”,且上回在雪梨打听的时候,严御医自己也是这样跟她说的。此番却是表示不行,还说得磕磕巴巴,显是隐瞒了什么。
皇帝眉头一皱:“说实话,究竟怎么了?”
严御医额上沁了一层冷汗,抬手擦了擦,又觑觑皇帝的神色,下拜:“陛下,阮娘子胎象稳固。但她、但她怀的可能是双生子,若行房便可能于胎儿不好了。”
一方厢房里静了须臾。
“你说什么?”皇帝的话中有忍不住笑意。
“臣说,阮娘子怀的可能是双生子。”严御医说着又擦汗,“但但但……但只是‘可能’,臣也不敢打包票。”
之后大概有近一刻的工夫,严御医都在吭哧吭哧地跟皇帝强调“也可能不是”。等他告退出去,便见陈冀江正在墙底下偷着乐。
“……陈大人。”严御医阴着张脸颔首致意,陈冀江赶忙敛了笑,转过身来作揖:“严大人您慢走,慢走。”
等严御医一走,他就忍不住又接着笑了。
陈冀江心想,这严御医谨慎又胆小可真不是吹的——他这是怕万一自己走眼了,陛下会怪他,才会在提了一句“可能是双生子”之后玩命强调“也可能不是”。
若让陈冀江来说,他准不强调后面那一堆。
真是的,让陛下高兴高兴有什么不好?就算到时候只有一个,那也照样是喜事啊,陛下顶多也就是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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