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为何对滂城的洪涝采用拆东墙补西墙的对策?天师当然不是为了给我机会让我表现,天师是想用这个机会借口掩饰你兵将未动,粮草先行的目的。”
“当然,在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却没有想到这么远。不过,我倒是无意中坏了天师的事。”
“然后就是在滂城,东边近竣邺山庄的城市,居然驻了灵旗和念旗两支人马,灵旗的少旗主居然常驻在滂城。不过当时我还依然不明究里。我有个模糊的概念,是在流落在静水镇的时候。暗门和我教关系如箭在铉,静水镇镇守宝瓶口这一交通要道,为何才区区五百驻军?驻地里最高的人事也才是个小小黄衣管事。西边东边一对比,立刻现了蹊跷。”
“于是,天师要夺水护法的赏罚权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攘外必先安内。水护法的职责对于震慑人心和集中大权很是有益,更何况他还老是与天师做对?恐怕不为其他,就为司罚的权利就成了水护法的催命符。”
“适才天师吩咐了下去,要当菲护法挑选人手护送修坝的物资去。我才能最终确定下来。当菲护法,那时掌管圣明军的护法!让当菲护法挑人?我能否问下天师,这几日来,暗地里聚集到了滂城的圣明军有多少人?”
易扬美目流转:“心如缁丝,天下再无女子能出尔右。”
我轻轻摇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心急?我还未掌牌,就已未雨绸缪?”
“半个月前,竣邺山庄庄主邺永华来函,圣女登冕在既,他将带弟子门人二百人前来恭贺。猛虎离山,机会难得。”
“竣邺山庄这么做是竭诚来示好,那为何不与其连手先攻打暗门?”
“暗门崛起不久,根基尚浅,而竣邺山庄盘踞东边快有二十余年,人多脉深,现在趁其不备正是突然发难的良机。”易扬的声音水波不兴。
我念头一转:“你现在坦言相告是否是要我登冕一结束就立刻发兵东进?”
“暗渡陈仓难成大气,十万圣明军不过才过去了不到一万人马。大军东下,还要圣女挥牌,登冕三日后就是邺永华抵达的日子,到时候邺老英雄怕是回天乏术了。”
我笑了:“那是自然,不过挥不挥牌还是要看我这个圣女不是?”
易扬修竹般的手轻轻撑着唯美的头颅:“你不会以为你还可以有选择的余地。”
我点点头,“只是向天师求个人情,放水护法一次。”
易扬没说话,垂下眼来。
忖度片刻后,给了我个答案:“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不过圣女既然帮他求情我也就给他次机会。后天是圣明军一年一度的比武较量,前后共三天,如果这三天没人击败他,他就可以活下去,并且在圣明军里也会有好过点的日子。”
我叹了口气:“你……为何如此对他……”
易扬飞快得抬了下眼睛,语气里可以听出来一点踌躇:“礼护法……都对你说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算了,当我没有问。”
我站了起身:“我代水护法先谢过天师了。”
易扬也站了起来,语气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只希望圣女别忘了,我为圣女放过水护法,圣女也别枉费了我的一番心思。”
我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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