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可以不用非除去他!你也可用别的方法让他归附!”
“什么办法!穿了女装去当他的娈童吗!”易扬有点失控,但话一出口他马上就明白了这点,垂下了眼来。
我也被他的话噎住了,我看到的易扬总是高贵典雅,我抗拒他,隔离他,甚至有时候害怕他,所以我从未认真想过易扬是怎样内心的人,当背负着不堪入目的过往,现如今再大的荣耀也成了一种讽刺。
“水匕銎早该绝了那份心思。”好久好久,我才又听到易扬的声音,哀而不伤,悲而不悯,“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到今天的田地。”
我心中一动:“其实你也不想他死。”
易扬睫毛一颤:“不是取决于想与不想,而是取决于该与不该。”
我有点不忍心再继续这个残酷的话题,提起筷子夹了一片青笋到易扬碗里,“快吃吧,菜要凉了。”我说。
杀人的,从来都不是刀剑本身……
水匕銎到处与易扬作对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心情?也许他早就绝望了,也许他早就放弃了,也许他就是一边绝望着一边想念着,一边挖一个埋葬自己的坟墓,一边企求一个无望的美梦。
似乎在书上常看到这样的表白:“死在自己所爱的人的手里,也是一种幸福……”
我又错了?当易扬终于决定成全水匕銎的时候,我又错了?
长天清水,浩瀚宇宙,最难看清的不过人心……
下午,我真的跑到第一个校场的东面擂台前去看了水匕銎的比武。怕扰了看擂和打擂的人,我站在很远的地方观看着。
才数十天不见,水匕銎就双鬓斑白,连面容都要看上去苍老一些。他穿着布料的普通衣服,手臂上的肌肉呼之欲出。握了一柄鬼头刀站在擂台正中。
天主教大护法。
台下的人都跃跃欲试,但是又都不敢。水匕銎傲然看着台下的人,神情倨傲。
“圣明军将领柏瓯请教水护法高招。”
台下突然有人高声说,伴着声音,一个灰色的人影翻了上台。
柏瓯不算粗壮,但是个子很高,三十不到的年纪,长相平凡,但是自有种压人的气势。
他翻上了擂台,恭恭敬敬的给水匕銎行了礼,水匕銎点了点头说:“行了,亮兵器吧。”
柏瓯说:“与水护法一战,自当不得儿戏。”他一击掌,底下穿普通盔甲的两个人合力抛上来了一柄长戟来,乌黑锃亮,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来,戟尖上闪着暗蓝色冷冷的光芒。
我听见底下有人惊呼:“咬魂戟!”心知当是把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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